说完,刘禅又朝着杨戏夸奖,说道:“本以为受马岭关战事影响,武都百姓人心惶惶,却不曾想在卿治下,百姓安居劳作,丝毫没有异动。卿之才,朕今日方晓。”
杨戏脸色微微放松,面露喜色,说道:“陛下过誉,此乃臣本职也。”
刘禅指着河畔边上的农田,问道:“数月前被汉水淹没的农田损失几何,可有影响百姓收成?”
杨戏早有准备,拱手答道:“启禀陛下,五月大水,虽淹没两岸,但我郡于河畔的农田受灾并不严重,同时臣也对歉收的百姓免征赋税,尽力救济。”
刘禅微微蹙眉,继续追问道:“文然又是如何救济百姓,百姓现在可有恢复生产,又可有卖身为奴者?”
杨戏面对如此尖锐的问题,不慌不忙,答道:“六月,臣让郡中吏员协助受灾百姓恢复生产,臣向羌氐部落借粮,借于百姓;七月,臣亲自督查,两岸受灾农户已经重新劳作;下半岁,恢复农事,秋收并无影响。至于卖身为奴者,臣理查郡中户籍,并无缺额。”
说完,杨戏从怀中掏出案牍,双手奉上,恭敬说道:“陛下,此乃武都郡受灾百姓详情,受灾严重者计有七十八户;受灾轻微者共有五百四十七户。陛下可一一核对。”
刘禅赞许地看了眼杨戏,伸手拿过案牍,问道:“何为受灾严重者,又何为受灾轻微者。此数目可否属实?”
杨戏用袖口擦了下额头汗水,缓缓答道:“受灾严重者,乃家中有人于大水中溺死者,或家中财物损失严重者;受灾轻微者,乃家中部分农田被淹没,财物折损并不严重。数目实属正常,郡内田地甚多,于汉水附近开垦农田者少。”
刘禅简单翻阅了几下案牍,见效果已到,将案牍交给董允,面露笑意,吩咐左右说道:“文然辛苦了。朕赏你蜀锦十匹,以犒文然治政之功。”
杨戏内心雀跃,微整衣冠,拱手行礼,说道:“臣杨戏谢过陛下!”
刘禅笑了笑了,扶起杨戏,说道:“蜀锦十匹虽不多,但却是朕一点心意。”
“足矣,足矣!”杨戏连连说道。
“陛下,荡寇将军柳隐求见。”李轨靠近,低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