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汉军将校中邓艾诧异地看向王平,昨夜王平不还是非常固执地想要追击张郃吗?现在怎么改变主意了,莫非昨夜思索之后的结果。
众汉军将校对此消息也是接受,唯有纪信气闷不已。
王平见状也是拍了拍纪信的肩膀以示安慰,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
午间,汉与鲜卑合计八百余骑,士气低沉着朝着原路返回,汉将将校时而叹息,唯有王平一路上心情气和,不喜不怒。
而就在王平等人离开不久之后,魏军数名斥候骑着快马,将此消息回禀给张郃。
奋战了一夜,七十有余的张郃一脸疲惫之色,打着哈欠,骑着战马上都快要睡去。
正值壮年的郭坤丝毫不见倦意,一脸兴奋地靠前去,禀告说道:“右将军,斥候刚刚探得王平与鲜卑等众已经撤退,正沿着原路返回。”
闻言,张郃精神一个抖擞,问道:“可真如此?”
郭坤一脸笑意,说道:“不假,我军派遣的数名斥候皆是如此回答。王平退却之后,恐怕要到明年春夏之际,才会挥兵入犯。”
张郃满意地点了点头,抚须笑道:“可惜昨夜汉寨严密,难以突破,要不然郃将先取汉军,斩王平项上首级。”
“将军不愧为大魏名将,早已料到王平会趁势追击。昨夜夜袭鲜卑营地,以十数骑便吓住汉军,不敢外出救援!”郭坤吹捧道。
张郃轻抚白须,点评说道:“王平此獠虽是与你同岁,但用兵颇是老道,可为某之劲敌。此人用兵看似以稳健为主,但又实属不然,其用兵之风,颇有暗行险招之术。以正克之,以奇行之,若是再历练数年,可称名将!”
说着,张郃感慨说道:“我与其对战数次,才渐渐知晓其用兵套路。姑臧城为凉州门户,今我军退姑臧城,依仗地利及凉州西部数郡,足以抵抗蜀军进攻。以王平眼识不会不知,以其性格必会追之,因此才设伏夜袭。”
郭坤面露不解,说道:“右将军有言王平此獠稳健,今以数百骑衔尾追之,又何谈稳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