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毛料没有任何目标,什么黄梨皮壳铁砂皮黑钨皮对她来说完全不做成参考,什么松花蟒带都是浮云,她只看‘内涵’。
玉简在哪儿拍的不亦乐乎,阮明誉站在后面摇头失笑。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玉简这种挑西瓜似的挑法了,但每次看到都忍不住想笑——分明就是小孩子乱来的方法,却每每都能出绿,这对他们这些摸了上万块毛料用心学了十几年赌石的人们来说不得不说是种打击。
不过因为是玉简,他实在是生不出什么嫉妒心理来。
太阳越来越高,随着时间的跳动,进入会场的人也越来越多。玉简第一次见识到什么是‘摩肩擦踵’,脚一抬起来就没地儿落下,手一放下就没地儿抬起来,男女人,老人壮年挤作一团,大部分时间几乎都是被人挤着推向某个方向。
……这样真的能好好地挑毛料么。如果没有那特殊的‘天赋’她觉得给她一天的时间她也没法好好看几块毛料,更不要说找啥蟒纹松花了。
不过说到最最让人受不了的还是因为升温而散发的各种味道,汗臭腋臭香粉……种种味道混到一起之后着实让人有窒息感——甚么螃蟹身上不能吃的味道都弱爆了!玉简眼看谁都没注意她,偷偷的……停止了伪装呼吸的举动,封闭了自己的嗅觉。
不用呼吸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不过等等还得记得再呼吸起来才行……
顺着人流被挤到下一家摊位,玉简刚蹲□准备再挑挑西瓜……不对,挑挑毛料,就被一声惊叫打断了。
“让让!让让!有人昏倒了!快去叫大夫!”人群里突然一阵骚动,不少人自觉地向后退给那个晕倒的人腾出一些空间,但这一下,外面就更加拥挤了,玉简就差点被背后的人撞的用平沙落雁式趴到前面的毛料上。
“有没有人有清凉丸啊?快先给人喂个清凉丸让人醒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