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害怕？”

吉尔伽美什的感知格外的敏锐，眯了眯眼眸，发现了少女掩藏在内心的情绪，毫不避讳的开口反问道，但是语气却是格外的笃定。

“嗯，我怕……”

少女从来不害怕承认自己的任何负面或者畏惧的事物，因为她知道否定也改变不了内心的恐惧，没有丝毫用处。

金发的王对于夏木森的坦诚倒是没有多惊讶，他淡淡的将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准确来说，是她的那双澄澈通透的眼眸里面。

恶劣的王，无时无刻不想要从里面看到少女的负面情绪，但是夏木森却从来没有动摇过，这让吉尔伽美什既有些失望，又激起了更大的兴趣。

“如果划破时空的话，会很痛，特别痛……而且，我那个时候的灵力瞬间就被吞噬殆尽了，即使能够恢复过来，但是……还是很不好受。”

简直像是被抽干血液，打碎骨头一般。

夏木森这么说着，那双蓝色的眼眸闪了闪。

“而且，之前因为一次灵力极度缺乏，我差点将一个无辜的人给杀掉，连理智都没有了，只是因为那个人身上有着一丝我需要的灵力……能够让我存活下去。”

说着对于夏木森来说很深刻的事情，但是少女的语气却格外的平静，那双蓝色的眼眸暗沉，没有丝毫的波澜，像是一个旁观者。

吉尔伽美什猩红色的眸子落在夏木森的身上，唇角慢慢的扬起，脸上满是愉悦的情绪。

“所以，你在害怕……害怕痛苦，更畏惧杀戮？”

在这个时候男人的声音简直像是蛊惑人心的海妖一般，低沉的如同醇酒，好像在引诱着少女思索着什么，但是语气又是那样的漫不经心。

“……嗯，很正常啊这种事……人类肯定会忠于自己的感觉，也会本能的害怕违背自身的道德标准啊。”

黑发的少女抬起头看着吉尔伽美什，这样说道，声音很轻，但是语气里面没有受到丝毫关于吉尔伽美什语言的暗示，眼眸也依旧澄澈不已。

“愚蠢的人类哟，你是在后悔自己曾经差点失手杀掉那个人，所以感到恐惧吧……你所说的道德标准，是局限于人类大多数所规定的行为准则之中。你觉得为了生存去杀一个人，是错误的吗？那么如果你觉得是错误的话，不就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