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函的神色有点变了:“他联系上红袄军的余部,告诉你杨妙真的下落啦?这可真就……”
“这叫什么话!”
郭宁嚷了一声,立刻搂过吕函的腰身,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
吕函生产过后,丰腴不少,而且这两年毕竟生活优握许多,她露在对襟彩领以外的脖颈处,皮肤很是光滑,还带着香气。郭宁闻了闻,手臂用了点力气,让妻子的背和臀贴的自己紧些。
“是钱。这厮拿了一大笔钱收买我,还答应从明年开始,不断地给钱。”
吕函轻轻扭动了下身躯,让自己坐的舒服点。她转头笑道:“多少钱?能让你乐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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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舆图上那两个地名了么?淮东真州,有个真州监,淮西安庆府,则有同安监、宿松监。”
“听起来像是南朝的钱监。”
“这几个地方,是南朝宋国开国时就有的铸币之地,后来随着宋国衰微,荒废不少。但直到绍兴年间,仍在大规模地产出钱币。贾涉说,他回返临安以后,将会在谋取两淮军政职务的同时,兼管泉司的提点官。史弥远要用他来控制归正人组成的军队,一定会在财政上稍稍开一个口子。他得了这个职权,再收拢南朝绍熙年间几个钱监关闭,而流落无着的铸钱工匠,就能迅速提高这几个钱监的产量,半年以后,可以翻一番。”“翻一番是多少?这是宋国的钱监,其中出产还能有我们的份么?”
“嗯,真有我们的份。”
郭宁道:“贾涉提了个很详细的计划,自称用半年时间足够打通关节,奠定自家在两淮的地位;另外,他也很容易与南朝的丞相史弥远达成默契。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最晚明年四月开始,这三个钱监每月的产出,都会有五成是我们的。而且是直接运过边境,送到咱们手里。”
“五成?五成是多少,你别卖关子,快说。”
“大概是每月五万贯。”
“这么多?每月五万贯,那不就是一年六十万贯?”吕函吃了一惊,从郭宁怀里跳了起来。
六十万贯的铜钱,实在是个过于巨大的数字。定海军在海贸上,在盐政上的收益看似过千万贯,但因为北方缺少铜矿,铸币数量甚少的缘故,绝大部分都收的实物。郭宁在山东攒下的那些矿冶家底,与如今的物资吞吐量相比,实不足道,纵有产出,转手就在多个环节流出去了。
这六十万贯,却是实实在在的钱,是没有任何损耗的纯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