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兴奋的是, 芮芮竟然没有拒绝, 这个认知让蠢蠢欲动转为光明正大, 他觉得现在就可以做点什么, 锐利的爪尖不安分勾缠着怀中人的衣衫,眼看就要把衣襟解开, 忽然一个巨浪打来将他掀翻, 芮芮也不见了,眨眼就消失在浩瀚无边的海洋里。
“芮芮!”银龙长啸一声, 猛地睁开冰蓝色眼睛,正对上姜芮的眼。
烛光昏黄,帷幔低垂,床帐无风微动,这是芮芮的仙府,意识到方才在做梦,银龙吐了口气,既庆幸又惋惜。
回味完梦中滋味,他才发觉眼下状况不对,想他堂堂天龙,威风凛凛,此时竟跟蜥蜴一样,四脚朝天躺在床铺上,而芮芮双手抱胸,那凉凉的眼神更叫他脊背发冷。
银龙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怎……怎么了?”
姜芮伸手抚摸他头上那对洁白如玉的龙角,顺着蜿蜒的龙身缓缓往下,慢条斯理露出一个轻笑:“没什么,我只是发觉方才有不应该的东西抵着我,好奇到底是一根还是两根,打算亲手探一探。”
这么说的时候,她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手掌擦过细密的龙鳞,沙沙作响。
银龙像是被谁使了定身术,浑身僵硬,四肢僵直,连眼珠也无法转动,等那双手来到较为柔软的龙腹,他似乎才回过神,通身鳞片竖起,龙鬃炸开,整条龙看着大了一倍不止。
只听咻的一声,他已从姜芮掌下逃开,而后头也不回破窗逃走。
姜芮转头看去,窗户被撞开一个洞,银龙落花流水的身影如流星一闪而过,只剩下满天繁星在破洞中闪闪烁烁。
她重新躺回去,欣赏了会儿夜空,忽然道:“只有一根啊。”语气并不怎么遗憾。
天界的日子一成不变,许多得道飞升的仙人尚且觉得无趣,更不要说是花架上那几株小还魂草,因此仙府中每一点点小小的变化,都能引得他们议论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