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踏步走过去,卫有期想着,商会的匠户都辛苦了,逢上过年,大家都乐呵乐呵,每人封一贯钱的红包,从上到下,一视同仁。
胤禛在商会也是挂了职的,虽然只是闲散客卿,也收到这一贯钱的红包,提着大红绳子穿的铜钱,爱不释手的抚摸着。
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卫有期这里拿到薪酬,心中的自豪快要溢出来。
连忙命人用红线编个,挂在床帐边上,两条铜钱流苏大俗大雅,迎风飘荡。
老祖:……
只是红封而已,至于吗?
胤禛脱掉脚上的小牛皮靴子,把脚放在略烫的泡脚水中,满足的舒了一口气,才道:“这你就不懂了,这事图的是个彩头,意义足着呢,不信你派人打听打听,看你发下去的铜钱,有没有人花。”
“发铜钱图的就是方便,拿到手就能花。”卫有期放下抚摸铜钱辫子的手,无语。
她还特意去跟康熙请旨,因着大批铜钱的流通,还是得给他说一声的,康熙当时也笑她,这铜钱肯定会砸手里。
当时没有会意,这会子才明白过来,不是砸她手里,是砸匠户手里,他们当做彩头,轻易是舍不得花费的。
很快就过年了,经过一阵疯狂的输出,商会终于安静下来,除了值班的,各地的分店都静寂下来。
数不到一长串零的卫有期,手下有些寂寞,收益突然缩水成万分之一,这日子真刺激。
过年格外忙绿,每天见不完的客,也访不完的客。
除夕宴。
刚跨入大殿,热闹的氛围就扑面而来,卫有期搀着德妃,婆媳两人一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