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驾崩,韩淑苦撑下来,唯一的寄托就是代王,在她心中,无时无刻不牵挂着代王的安危。她已经看透韩玄道的残忍本性,深知韩玄道为了权势,那是什么也能做出来,此时凌磊显出异样,口留余风,韩淑自是惊急交加。
凌磊连连叩头,颤声道:“娘娘,是奴才失言,奴才日夜伺候在乾心殿,真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韩淑气急,瞥见挂在不远处的一只利剑,几步上前去,抽出剑刃,回头用剑对着凌磊的心口,厉声道:“快说,你若隐瞒本宫,本宫……现在便杀了你!”
凌磊抬起头,看着韩淑焦急而愤怒的脸,终是苦笑道:“娘娘,其实……其实这事儿压在奴才心里已经很久,奴才时常看到娘娘郁郁寡欢愁容满面,几次想要将此时禀明娘娘,可是……可是奴才一来怕死,二来也怕娘娘知道此事之后对娘娘不利,所以……所以一直不敢说……”
韩淑柳眉紧蹙,她缓缓收回剑,道:“究竟是何事,你尽管说来……有本宫在,保你性命无忧!”
凌磊微一沉吟,终于道:“皇后娘娘,奴才能有今日,实乃韩家五公子所赐,五公子大仁大德,对奴才恩重如山。奴才算是不全之人,但也知道恩义二字……”
韩淑闻言,微有些吃惊,实在想不到凌磊竟是与韩漠扯上了关系,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轻声道:“你起来吧!”
凌磊也不拘束,起身来,却是走到房门处,贴着耳朵听了一听,随即将门闩拴上,这才快步回来,低声道:“娘娘,此事……奴才实不知该不该言。奴才这条性命不打紧,只是……只是奴才担心娘娘知道此事之后,会……会带来灾祸!”
凌磊如此小心谨慎,韩淑愈发觉得事情古怪,“本宫如今这个样子,还害怕灾祸吗?到底何事,速速说来!”
凌磊显然还有些犹豫,见到韩淑脸色再次沉下来,凌磊终是道:“娘娘,奴才在宫里没有几个知交,像咱们这样的奴才,难得有一两个说话的人……”
韩淑听他突然扯起这样的话,便觉得十分的怪异,可是她心中却也明白,凌磊这番话既然说出来,绝不会无的放矢,总有原因,所以耐着焦急的心请聆听下去。
“奴才入宫那年,结识了贵喜儿,奴才与他一开始都在尚衣监办差,后来他去了药膳司,这个些年下来,他也在药膳司担任了总管太监!”
韩淑蹙眉道:“你要说的事儿,与这贵喜儿有何干系?”
“奴才知道的这道惊天秘事,便是从贵喜儿的口中得知。”凌磊脸色有些发白,额头微微渗出一些冷汗:“而皇后娘娘当日诞下龙种之日,在那边服侍的,便是这位贵喜儿!”
韩淑陡听凌磊提起这件事情,心中竟是没来由的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她急问道:“什么惊天秘事?贵喜儿说了什么?”
凌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皇后娘娘,奴才……奴才真的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