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他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召令吏部人员全都到他帐篷办公,就从这洪家的账本开始,搜罗充足的证据,确定牵连进来的官员,到时候好拿出足够的证据打击宜春官吏。
所以他的帐篷扩大了不少,有其他帐篷的三四个大,吏部官员全都集中在这里,从账本中搜罗证据,就是那洪悟修和田布仁,也是囚禁在官仓中,随时等候着吏部官员的盘查。
在这帐篷之外,那是重兵护卫。
韩漠进到帐篷时,众吏员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都拱手行礼。
吏部官员在最危难的时候,那是韩漠挺身而出,救出了苏克雍和他们,更是为他们提供了庇护,这一干吏部官员即使在内心并不觉得韩漠会有多大的好意,但是在表面上,那还是显出了敬畏来。
如今吏部官员与宜春官员形同水火,大家已经撕破脸皮,这群吏部官员无法想象,如果韩漠不提供庇护,那么他们是否还有性命回到燕京。
韩漠也是微笑着向吏部官员们拱了拱手,表示还礼。
苏克雍此时正躺在铺上,身上还敷了药,见到韩漠进来,知道韩漠定有事情,沉声道:“你们先出去歇歇!”
众官员出去后,韩漠才在铺子边上的一张椅子坐下,从怀里将那份账本取出来,递给了苏克雍。
苏克雍皱起眉头,进过账本,一开始脸上却是显出惊喜交加的神色,但是看了十来页,脸色就阴沉下去,将手中的账本放下,淡淡道:“假的!”
韩漠微笑道:“好眼力!”
苏克雍缓缓道:“上面的账目,看上去煞有那么回事,似乎破绽百出,能够找到一些线索,但是仔细去看,就会发现,那些破绽根本是无关痛痒,就算拿在手上,也不会对贺家有丝毫的伤害。这就像他明明用刀杀人,但是破绽所表现出来的东西,只不过是他藏了一把刀……相去甚远,并无太大用处!”顿了顿,疑惑地看着韩漠:“这玩意,你从何得来?”
韩漠淡淡道:“既然是假的,从何而来,也就没有意义了。”问道:“洪家的账本,你们查出些什么东西了?”
“凭借目前掌握的东西,大鸿米店在私下里的猫腻太多,官商勾结,欺行霸市,这都是不消说的。这洪悟修砍上十次脑袋,那也是罪有应得。而且,夕春县的知县也是活不了了。”苏克雍冷笑道:“至于司徒静,那也是擦不干屁股,但是……这上面找不到贺学之参与的证据!”
“如果能这样轻易找到贺学之的证据,那还是见鬼了。”韩漠平静道:“既然已经找到贺知县和司徒静的证据,为何不上折子上去?”
苏克雍摇头道:“司徒静的证据还不足以让他致死,所以……还需要查一些东西。至于贺知县,没有必要为了他大动干戈,等到他主子的证据找齐了,顺带解决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