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失职令圣上忧心,实乃我等臣子的罪过。”韩玄昌立刻道:“圣上的旨意,侯爷的期盼,下官敢不肝脑涂地,竭诚以报!”
曹殷很满意韩玄昌的反应,轻轻拍了拍他肩膀,温言道:“大宗主二宗主一向可好?身子骨可还硬朗?”
“大伯和家父俱都是心胸开阔之人,修身养性,身体却也很好,有劳侯爷挂念着,我韩家感激不尽!”
“那就好。”曹殷微微点头,若有所思,轻轻道:“两位宗主如今都是年过六旬,迟暮之年,本侯来东海之前,圣上宣我进宫,令本侯要好生看看两位宗主。他二人为国尽忠,几十年如一日,实乃忠臣之楷模,亦是我东燕国的基石,回头本侯是定要拜见二位宗主的。”
韩玄昌感激涕零,连连谢恩。
四周大小官吏有大半是韩氏族人,见昌德候对韩家表露出亲昵之意,虽然有些疑惑,却也欢喜。
萧同光冷眼旁观,神色平静,依旧是一副恹恹欲睡酒色过度的姿态,但是心中却也有些纳闷,不知道昌德候所代表的王族为何如此直白地向韩家表示亲切,难不成王族想拉拢韩家,启用韩家的势力,但也用不上如此直白,反而让人起了戒心。
在萧幕瓒交出官印摘下乌纱后,回到自己的院中,他当初从燕京带来的下人已经收拾好行囊,搬运上车,随时准备启程赴京。
“我他妈就是一条狗!”萧幕瓒望着东海郡上空的青天,冷笑着自语:“扑过来咬人,反而折了自己,最后还是灰溜溜的离开东海郡,像一条丧家犬!”
他不怨恨萧太师没有保住自己的郡守之位,却恨萧太师不能动用萧家的势力调查税银失窃的案子,不能为萧景报仇。
萧太师显然是不想和位居九大世家之三的苏家正面翻脸,所以萧景之死,就像一种春秋笔法,忽略过去。
“苏家的狗杂种们,总有一天,你们会和韩家一样,都消失在燕国的姓氏中。”吐了一口吐沫,萧幕瓒带着仇恨,安然地离开了东海郡。
在萧幕瓒尚未出城之时,郡守府内鼓乐阵阵,觥筹交错,为昌德候曹殷和户部侍郎萧同光接风洗尘。
“韩大人,本侯很早之前在京里就听说你们家里的一件趣事。”曹殷手中捏着白色的丝帕,虽然并没有饮酒用菜,却时不时地擦拭着嘴角,显然是有很深的洁癖:“听说你有一子,出生之时便有三根手指色泽如金,都称是天上的财神爷投胎转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倒也是一件稀罕事。”
韩玄昌恭敬道:“这财神爷下凡,那是市井流言,做不得真。不过犬子出生之时,右手却是生有异相,除去大拇指与食指,其它三指与常人不同,有些金黄,想来是皮肤就那个样子而已,并无什么稀罕的。”
“事非寻常必有因。”曹殷摆手笑道:“说不定真是财神爷下凡,那也未必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