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浔现在面对小樱时已不再有那么大的戒备了,他能感觉到,小樱对他已再不心怀仇恨,不再把她父亲战死沙场的结果归结于他的身上,所以即便是在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后,也能开些玩笑。
小樱听了这话却气愤起来:“我怎么就不用知道了,你利用过了,就想卸磨杀驴吗?”
夏浔看着眼前这头漂亮的驴子,有点忍俊不禁的样子。
小樱想想,也觉得这句汉人的成语用的不妥当,又气咻咻地道:“你想兔死狗烹吗?”
旁边赵子衿“噗嗤”一声笑,咳嗽道:“本官觉得,过河拆桥比较妥当!”
小樱白了他一眼道:“我刚想到,不用你说!”
门口,费贺炜对辛雷低声道:“听说这位姑娘是大人的老相好儿,结果始乱终弃……”
辛雷瞪他一眼道:“你听谁说的?”
费贺炜道:“赵钦差自言自语时被我偷听到的。”
辛雷不屑地撇了撇嘴,道:“扯淡!你仔细看那姑娘,眼角未化、颈项皆轩,眉锁腰直、颈细背挺,分明还是一个处子,怎么可能被人乱什么过?”
费贺炜钦佩地道:“不会吧,头儿,连这种事你都明白?”
辛雷矜持地微笑道:“干我们这一行儿的,什么事儿都得明白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这相人的本事,我是跟快活楼的老鸨子王妈妈学的呢。”
他瞄了帐中一眼,又压低嗓音对费贺炜道:“我觉着吧,始乱终弃是谈不上的,不过你瞧他们眉来眼去的样儿,会不会始弃终乱,那就很难说了,欢喜冤家一般都这样儿的。”
费贺炜信服地道:“这也是头儿跟王妈妈学的么?”
辛雷道:“那倒不是,这是我在三观楼戏院看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时,自己揣摩出来的。”
费贺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