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弟,那烧饼姐妹……是陈郡谢氏?”
“你信么?”
“唔……陈郡谢氏当初显赫数朝十余代,曾是江南仅次于王氏的第二大氏族,迄今无人不知,不过自唐宋以来,已然落魄,要说她是谢氏后裔,也未尝便不可能。”
夏浔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既然本家有个这么有钱的侄孙子,至于寒酸到顿顿的烧饼咸菜,为了凑盘缠还得当衣服?”
西门庆迟疑道:“这个……的确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夏浔笑道:“不用解了,我方才下了一个饵,如果她心中真的有鬼,必会追来。”
西门庆微微扭头一看,立即展颜笑道:“果然有问题,她来了。方才一句话都没说,你下了什么饵?”
夏浔道:“如果她果然心中有鬼,最怕的就是我们会向谢传忠说出一路所见吧,与其如此,不如主动补救。我么?呵呵,只是向她递了一个眼神而已。”
西门庆会意,贱兮兮笑道:“这位姑娘要如何补救呢?莫非又是牺牲色相?”
他不怀好意地瞄向夏浔下体:“兄弟,护好你的小兄弟呀。”
夏浔心中一动,说道:“一会儿,你避开一些,我来探她口风。”
西门庆立即叫道:“不是吧,见色忘义呀你。”
夏浔道:“你一路搭讪,人家正眼瞧过你么?你把那小丫头引开,我好方便与她谈话。”
西门庆立即转嗔为喜:“嗯,那小的也不错,少不更事,最是好骗,哈哈,就这么办。”
两人一面说,一面转入僻静人少的一个胡同,烧饼姑娘带着小丫环南飞飞快步追了上来,呼道:“两位请留步。”
夏浔和西门庆止步转身,微笑着看着她们,烧饼姑娘追上来,粉面一沉,威严地说道:“方才,我听侄孙传忠说,你们二人是来与他做生意的?哼!你们不是徐州王记皮货的伙计么,到底对我谢家有何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