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女真士兵们也跟着起哄:“对对对!连干三大碗!”
李成梁笑着帮玄武打起了掩护:“驸马,咱们刚才可是说好了,玄武将军还有防卫重任在身,不可多饮!”
觉昌安挠了挠头:“对对对!玄武将军还有重任,这样吧!就由和我王杲贤弟代表众位弟兄了,我们两个一人敬玄武将军三碗酒,好不好?玄武将军海量原来我们是领教了的,这点酒肯定没问题!”
……
就在“醉月轩”里推杯换盏、痛快牛饮的时候,东门城楼的一间小阁内,龚正陆和王崇古正在里面一言不发地坐着。
一个人被黑布蒙着头横躺在他们的对面,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
这人正是被玄武打晕的张玉屏。
眼见他忽然动了一下,然后伸了一下腿,长出一口气,渐渐苏醒过来。
龚正陆这时站起身来,对王崇古拱了一下手:“侍郎大人,如果您对龚某足够信任的话,请让我单独和小师叔待一会儿行么?”
王崇古凝视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军师,我相信你!我出去,在外面等你的好稍息!”
龚正陆向他鞠了一躬:“多谢大人信任!”
王崇古走了出去,带上了门,屋里于是只剩下龚正陆和张玉屏师徒俩。
张玉屏听到有人说话,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眼前一片黑,被人用黑布蒙上了。正在想怎么回事,却发现黑布一下子被掀开了,急忙抬起手来遮住烛火的亮光,好一会儿才适应性地看清眼前的景象。
只见眼前跪着一个人,低着头,他看了半天,发现这人并不是努尔哈赤,正在奇怪之中,却见这人慢慢抬起头来,满眼含泪地问他:“小师叔,徒儿不孝,让您受苦了!”
张玉屏张大了嘴,看了半天面前这个人,才哆哆嗦嗦地说道:“你是……你是龚正陆?”
龚正陆的眼泪夺眶而出:“小师叔,徒儿正是龚正陆!”说完一把上前抱住他的身子,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