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几下,一下就把原来纯靠姑娘卖肉的廉价馆子提升到了风月会馆的高档品位,那些自命清高、附庸风雅之徒,纷纷打着灯笼前来,踏破了门槛,甚至为了抢一个原来只知见人就脱衣服的妓女而打破了头。
其实现在也脱衣服,只不过多唱了几句小曲,念了几句酸诗而已。
连她们自己私底下都笑称,逼还是那个逼,只不过在墨水里泡了一泡,就立刻身价倍增了。
装逼没有那么容易,装好了才会让人着迷。而且干什么都必须有文化,泡了墨水以后,才能会当凌绝顶,一览众逼小。
其实唱了曲、念了诗以后,这些衣冠楚楚的秀才们还是实施同一个动作:扑倒!
虽然扑倒得晚了些,但他们的本质没有变,都是披着人皮的色狼,穿着便衣的流氓,变了态的色情狂。
正是这群衣冠禽兽让“赛桃花”发了大财,数钱数得手都发抖,自己也感觉一下上了好几个层次,说话开始“之乎者也”了。但是,她现在也发现自己养成了另一个习惯,那就是非想着掏干嫖客的最后一两银子不可,都成强迫症了。
这就是越有钱越贪,越贪越有钱。
她现在心里想的,就是把这二人最后的几两银子掏干净,最后还能让他们签个赊帐协议,这个念头现在萦绕在她的心头久久不散,都快成魔怔了。
……
“哟哟哟!瞧您说的!这可不是贪不贪的事儿。这样吧,看二位爷也是真爽快,虽然这是非卖品,但是既然二位爷诚心想要,那就让给二位了!一口价,一千两,怎么样?”
“一千两?”胡宗宪大笑了起来,“我说老板娘,你还真把我们两人当凯子啊!”
“哪能呢!瞧您这话说的,您二位人中之龙,我们可不敢骗您二位!要不这样吧?您来给个价,怎么样?”精通买卖之道的老鸨还是想狠狠地敲一笔竹杠,一口价迅速变成了好商量。
胡宗宪这时伸出了五个手指:“照我说,给这个数!”
母狼眼里的绿光又闪了起来:“您说的这是五百两?一下就对半砍,这也太狠了吧?”
胡宗宪却摇了摇头,又晃了晃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