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任闻言将手里的紫砂壶摞在茶盘上:“江思衡你这是对待家人的态度吗?”
江思衡抬眸对上江任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江任两鬓已经有了白发,看上去也不是记忆中的样子。
可他依旧记得,从小到大,江任对他说的话,不准他调皮捣蛋,不准他在外面做任何有可能辱没门风的事情,告诉他要向江森学习,却又告诉他江家有一个优秀的长子就够了,他只要普普通通安安静静地就可以。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您没有教过我。”
江任表情一僵:“你是在怪我?”
“不敢,父母教育子女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错只在我,没能成为您希望我成为的样子,我很抱歉。”
江任看着表情平静神情冷淡的江思衡,仿若又回到他很小的时候。
他承认他从未对江思衡有过什么期待,他的期待都落在了江森的身上,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分散给他。
江家也不需要那么多优秀的人,有一个也就够了。
所以他从小就告诉江思衡,不要去做一些有可能辱没门风辱没江森的事情,安安静静地做他江家二少。
他承认对他的限制和约束很多。
可并不等于他就想要失去这个儿子。
“所以这么多年,你心里一直埋怨我是不是,怪我限制了你的发展,怪我压着你,所以偷偷在面创办的工作室也不告诉我们,是不是?”
江思衡靠向沙发椅背:“若是和您说了,h还会存在吗?”
简单的一句问话,江任沉默了。
江思衡勾了下唇角:“您今天要我过来,就是想问我为什么创办了h,经营成如今的规模,却不想着江氏吧,确实没有想过,因为没有必要,我对江氏的发展从来也没有什么兴趣,因为我从小就知道,那你是留给江森的东西,我不会碰,也不会要,更不会和它有任何瓜葛,具体为什么不同江氏合作,我昨天和大哥说得很清楚,你可以问他,还有其他事情吗,父亲,如果没有,我想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