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说的又硬气又委屈，像一只想要凶人，又没办法凶的大狗狗。

戚染扑哧笑了一声，伸手搂住江思衡的脖子：“知道了，逗你呢，不反悔好吧，和你过一辈子。”

江思衡被青年抱着，用温柔的话哄着，耳根不自觉地泛起红来，轻应了一声：“嗯。”

戚染忽然觉得江思衡这样很可爱，不自觉地就放松下来。

两人坐在一起，互相依靠着，即便这一刻谁都没有开口，气氛却莫名得好。

深秋的夜晚有了凉意，但温泉水很热，两相呼应，却很舒服。

戚染靠在江思衡身上，有些昏昏欲睡，江思衡感觉到身边人小脑袋逐渐搭落，可可爱的样子：“染染，困了吗？”

戚染依稀听见这道声音，睁开迷蒙的眼睛，看了江思衡一眼人，好似在确定这个人还在一样，闭上眼睛：“嗯，困。”

江思衡伸手穿过他的腿弯，将人抱起来放到床边，又去浴室将毛巾打湿，出来帮戚染擦了身。

刚刚泡过温泉，不用清水冲洗一下，怕戚染身上不舒服，但要是带戚染洗澡，又怕将他吵醒，只能用湿毛巾帮他擦一擦。

全程戚染都很听话，看着确实困了的青年，江思衡心里满是柔软。

替戚染擦了身体，江思衡替戚染盖上薄被，他才去浴室冲了一个冷水澡出来。

只是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是青年白花花的……

鼻子有些痒，江思衡及时用冷水扑了面，让自己不要再想。

戚染这一觉睡得特别舒服，感觉像是好久都没有这样放松踏实地睡过一样。

早上醒来的时候，江思衡还在身边，戚染看着闭眼睡着很熟的男人，眼里也浸染上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