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凝也是想到这个,才特意和纪瑛儿一起过来喝茶的,似笑非笑看向面前的鸢儿,“你倒是敢说。”
面前这姑娘绝不是个胆小的人,但为何方才提起诗意她那样害怕?
鸢儿不在意她探究的目光,笑了笑,“这事情虽然隐秘,但也不是什么秘密,尤其是临近会试那几日,就是初五开始,这样的书生茶楼接待了许多,有心人应该都知道。”
“哦?”傅清凝重新看了看面前的姑娘,“那你知道这暗语,是从哪里来的吗?”
鸢儿看了看那张银票,“这些可不够。”
纪瑛儿扬眉,再次拿出几张,“说说吧。”
鸢儿福身上前,将银票一张张叠在一起,压低声音道,“内情我也不知,只知道有人在最里头的冬雪阁住了半个多月,前来的书生好些都去拜访过,那些日子里伙计也经常会提醒书生模样的客气去那里面。”
她话说完,银票也已经叠好放进了腰间的荷包。傅清凝看了看,觉着她知道的挺多,于是又拿出来几张放在她面前,“那人是谁?”
鸢儿一笑,笑容甜美动人,“我知道那人是承恩侯府管家养在外头的女人生下的。”
傅清凝和纪瑛儿两人面面相觑,鸢儿见两人不再问了,收好银票,再次福身,“多谢两位夫人怜惜。”
眼看着她走到门口抬手开门,傅清凝突然问,“你为何怕我们提起诗意?”
她没回身,似乎默了下,才道,“两位夫人出手大方,人也厚道,小女子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当下国孝,要是许多人知道诗意她被谁赎身,其实是逼她去死。”
傅清凝恍然,国孝期间不能纳妾蓄婢,商户人家还好,官员家中是万万不能传出这样的事情。所以,鸢儿才会在傅清凝提起这事情时三缄其口,尤其她还说了人家为了赎诗意跟她借银子,但凡是借银子,那关系可不一般,最起码是知道诗意去了哪里。
看鸢儿对诗意那么担心的模样,想来两人关系不错,那诗意的去处,她是一定知道的,所以才会担忧。
“我们从小命途多舛,命运从来都由不得自己做主,再过一个多月就出了国孝,希望诗意能熬到那时候。”说完这句话,她抬手开门,出去后还对着两人柔美的笑了笑,顺手关上了门。
两人都没再提诗意,说到底丁府的事情两人都不太上心,纪瑛儿低声问,“嫂嫂,这事情和承恩侯府扯上关系了。”
傅清凝有些恍惚,当初她和王姨娘因为胭脂铺的事情闹了许多不愉快,承恩侯被禁足许久,当今皇上登基之后,已经解了他的禁足了。这些日子没动静,可能顾忌着还在国孝?
当然了,也可能人家早就忘记了她这个小人物。
“不一定。”傅清凝跟她分析,“都说是承恩侯府的管家的外室子,这应该不是侯府的下人,想要和侯府扯上关系,得有确切的证据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