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耐心道,“不会,我儿子我最清楚,他也了解我,你实话说就行,也别客气的留我,日后我若是想回来住了,你可不能赶我走。”

“怎会?”纪瑛儿忙道,“您是夫君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成亲前我娘就跟我说过日后须好好孝敬您。”

于氏笑容满面,“那就行了。”

说完,摆摆手和傅清凝一起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于氏问道,“昨日我恍惚听说杨夫人受伤了?”

傅清凝点头,“听说是惊了马。”

于氏默然,然后掀开帘子,此时马车走在官署的街道上,外面都是各家官员的院子,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大家出行都是马车,这个时辰,去点卯的官员都已经离开,而逛街的各家夫人还未起身,街道上除了巡逻的官兵,几乎就没有人了。

半晌,于氏放下帘子,轻声问,“她受伤,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傅清凝讶然,“娘怎会这么问?”她确实惊讶,惊讶于于氏的敏锐。

于氏似笑非笑,“那就是有了?”

傅清凝默了下,觉得还是很有必要让于氏知道杨夫人的恶意,不能让她无知无觉,万一被利用呢?“我也不清楚其中内情,不过延煜说大抵和她有关系。”

于氏面色慎重起来,半晌叹息一声,“让他动作小心些,不要被人抓住了把柄。”

翌日午后,丁夫人和孟夫人上门来邀傅清凝一起去探望杨夫人。她们俩关系比较好,年纪相近,都是四十岁左右,可能比较有话聊,反正傅清凝经常看到两人同进同出。

“听说伤得挺重。”丁夫人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

孟夫人赞同,看向傅清凝,“赵夫人,你说说,是不是刑部风水不好,怎地几位侍郎夫人轮番受伤?”

傅清凝疑惑的打量她们,“你们也受伤了?”

丁夫人接过话头,“一个多月前你那回九死一生就不说了,昨日听到杨夫人受伤的消息时,我正让丫鬟给我挫指甲,这丫鬟平时最是小心,谁知道听到消息后居然挫到了我手上。”她伸出手指,食指上包得像个小棒槌,“当时就见了血。”

傅清凝哭笑不得,这也算受伤?

她这边不以为然,那边丁夫人却慎重对着孟夫人道,“接下来就轮到你了,你可要小心。”

孟夫人被她这一说,只觉得浑身冷嗖嗖的,“你别吓我。”搓搓手臂,试探着道,“我们要不要去庙里拜拜?”

丁夫人立时道,“该去,我和你一起去,她们俩伤的那么重,谁知道我的劫难有没有过去?”

傅清凝无语,接下来一路上就听两人讨论城郊的那个寺庙比较灵验了。听了一耳朵的奇人异事,比如去娘娘庙拜过后一个月就有孕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