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凝也看向地上的人。
稳婆愣住,哭都忘记了。见于氏执着的等答案,垂下头去,低声道,“奴婢身份低微,不敢不做,求夫人体谅。”
于氏冷笑两声,看向傅清凝,“清凝,我这一次错了,不该找这样的人来帮你接生,好在发现的不晚……”她突然想起什么,扬声道,“迎宝,去找个老大夫来,哦,去保育堂请那个去过梁洲的老大夫过来帮少夫人诊治一番。”
然后看向地上的稳婆,“你最好还没对少夫人下手,要不然,你这条老命都不够赔的。”
稳婆瑟缩一下,“奴婢不敢。”
保育堂那边离官署挺远的,迎宝先附近找了个大夫过来,看过后说傅清凝一切正常。
于氏松了口气,稳婆一直在地上跪着,后来加上了她女儿迎喜。
“夫人,奴婢真不敢对少夫人动手,今日之事都是误会。”稳婆还在解释。
于氏摆摆手,“等老大夫来看过了再说,无论你有没有对少夫人下手,我都不能留你了。”
稳婆颓然,迎喜立时道,“夫人就容不得下人说实话吗?分房算什么大事,哪家不分?偏到了我娘这里就不能说这话。一言不合就要发卖?”
于氏淡然,“你说得对,我的孙儿,不能出一点事。”
傅清凝和于氏去用了午膳,老大夫才被接来,把脉时眉心微皱,半晌放下,“夫人身子康健,孩子也好,就是……”
他欲言又止,于氏和傅清凝一阵紧张。
“天气渐热,但夫人有孕,还是少吃凉性的东西。若是长此以往,恐会早产。”
于氏仔细问了忌口的各种东西,又送上丰厚的谢银送老大夫出门。
稳婆跪在角落中,身子隐隐发抖,“奴婢不是故意……”
于氏抬手止住她的话,“不用解释了,我相信你不是故意,但是我也留不得你们母女了,今日发生的这些事,直白点说,我不相信你们。”
稳婆被往外拖的时候,还在喊冤,“少夫人,您饶了我们,奴婢们没有私心的。”
于氏皱眉,“你大喊大叫做什么?说我冤枉了你?你也说了进出大户人家几十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自己心里没谱?这是把我们婆媳两人当傻子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