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延煜没回来她也睡不着,一直翻账本看到深夜,将近一年来的账本都看差不多了,隔壁响起了鸡鸣声。
傅清凝听到后揉了揉眼睛,和留书对视一眼。留书习以为常,“夫人,我们搬来的那天晚上奴婢就听到了。当时只以为是厨房采买没来得及杀的,但看今日的情形,他们家应该是……喂的。”
隔壁尤家连菜都自己种,养鸡似乎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何氏虽然出身商户,但她是尤大人还未考取进士时进门的,家中只能算殷实,嫁妆丰厚也只是相对尤夫人而言。她就这一样能压过大嫂,自然要拿捏一二。再有就是,尤家两位老人住在乡下习惯了,种菜养鸡这些活干着才有劲。
这些事情是傅清凝后来才知道的,鸡叫两遍后,外面大门有人敲门,沐央赶紧去开门,很快,赵延煜就走了进来。
白皙的脸此时晕红,眼神迷离,平日里就俊秀的容颜姝丽无双。进门后一把抱住傅清凝,头埋在她脖颈间,“夫人,我回来了。”
留书和沐雪垂着头不敢看,飞快送了热水进来后带上了门。
傅清凝无奈,扶他进里间洗漱,刚刚将他扶进浴桶,手上一股大力袭来,傅清凝收势不住,一头栽了下去。
她落入一个温热的怀中,赵延煜低低的笑声落在头顶,傅清凝哪里还不明白,他根本就没醉,或者是没她以为的那么醉,她浑身衣衫都湿透了,好在水是温热的,倒不会冷,但这也足够她恼了。她回身质问,“你故意……”
她的唇被堵住,喉间的话再说不出,身上一双大手游走,她似乎也醉了,醉在他带着酒气的唇舌间。
翌日早上,天蒙蒙亮,赵延煜已经起身,他一动,睡在里面的傅清凝也醒了过来。
见状,赵延煜笑道,“抱歉,昨夜累着夫人了,天色还早,反正无事,你再睡会儿,等晚上为夫回来再跟您赔罪。”
他说得诙谐,本还有些恼的傅清凝哪里还生得起气来。拥着被子坐起,问道,“昨夜你根本没醉?”
赵延煜弯腰抱了抱她,“那样的地方,我怎么敢醉?”
也对,官员的名声尤其要紧。事关前程,不敢大意。
傅清凝对他的谨慎很满意,警告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这说得是昨夜的事。
赵延煜拱拱手,“不敢了。”
傅清凝冷哼一声,又想起赵婵,将昨日的事情说了,道,“昨天得到消息的时候天色不早,我就没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