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忙招呼她过去坐下,又亲自伸手倒茶,之后又介绍,指着年老的妇人道,“这是我婆婆。”又指年轻那个,“这是我弟媳,娘家姓何。”
年老的妇人和善的笑笑,“以后我们就是邻居,要多来往。”话语干巴巴的,但傅清凝看得出,她不是故意冷淡,确实是不善言谈。
何氏抚弄着手上的玛瑙戒指,骄矜道,“是呀,我们能做邻居,可都是缘分。赵夫人方才可听到我们家的吵闹了?”
此话一出,尤夫人尴尬的笑了笑,“弟妹,客人面前,别说这些。”
何氏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怎么?怕丢人吗?许你们做还不许我说?”
傅清凝无意搅入别人家的家事,只觉得今日实在是不巧,起身道,“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得先告辞。我们既是邻居,往后来往的机会多着。”看向尤夫人,笑道,“尤夫人别见怪。”
“不见怪。”尤夫人也起身,“我送你。”
傅清凝忙让她留步。
那边的何氏不干了,冷笑道,“今日一见赵夫人我就觉得亲切,兴许是我们俩的遭遇差不多。”
傅清凝疑惑,自己怎么了就和何氏的遭遇差不多了。不过她也知道现在不是好奇的时候,继续往外走,就他何氏问,“赵夫人,你用嫁妆供夫君科举,可曾有过不甘心?”
傅清凝惊讶回身,“尤二夫人从何处听说我夫君用我的嫁妆?”
何氏愣住,上下打量傅清凝全身,“难道不是?”
傅清凝摇摇头,并没有多说,出门的时候还看到厢房处有个姑娘躲在门后偷看这边。心下暗暗决定,这样复杂的人家,往后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拜访了两户人家,傅清凝觉得有点心累,干脆回去歇着。
今日她拜访邻居,与之相对的赵延煜今日也宴请同僚去酒楼,这个是以前就有的习惯,一般新人到一个新的地方,都会宴请同僚,不求联络关系,只求不被老人使绊子。
所以,今天的晚膳只有她一个人吃,赵延煜那边应该会晚点再回。当然了,赵延煜不会带他们去那些地方,今夜肯定会回来的。
别看官员不能去妓院,但有的地方做的风雅,外面看是酒楼,但里面有会那琴棋书画的姑娘,只要付得起银子,过夜也是可以的。说白了,和妓院是一样的,只是后者更高雅,人家不是皮肉生意,而是吟诗作赋顺便谈心来着。
傅清凝猜到会有这样的地方,内情还是赵延煜告诉他的。
用过膳,傅清凝就拿起账本,贡院那边的铺子生意不错,她打算再开一间分店,翰林院一去最少三年,如赵延煜这样仕途上没助力也找不着助力的,一呆不知多少年。干脆开个大的,就靠近这边,顺便将琴弦也接过来,以后抽空过去看看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