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煜手被拍开,也不恼,摊手道,“本来就是事实啊。”
傅清凝哑然,又想起银子没了的原因,“那他们会不会知道公公他花三万两银子买花魁的事?”
赵延煜点头,“有心人一查就知道了,当日那船上可好多都是此次会试的举子。”
傅清凝这回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赵谨也不知道图什么,美色比前程还重要?
“方才那胡裕,也是梁洲来的,只是我们一趟船。以前我们在书院是同窗,此人出身贫寒,才气也有。但最怕人拿他家境说事。你当他为何要说我吃软饭?”
傅清凝双手撑着下巴,没事做这样听听故事也不错,“为何?”
赵延煜语气淡然,“他家境不好,供养他读书艰难,在他考中秀才后,就娶了妻。他妻子家中算是小有家资,且还是独女,他岳父最是喜欢读书人,读女本打算招赘的,因为他要继续考乡试才作罢。后来他乡试得中,招赘之事才没有再提,还凑了银钱送他入京参加会试。”
所以,他才是真的吃软饭的人。
看赵延煜也靠着妻子,他觉得心里安慰。且他今日故意在贵人面前那样说,对赵延煜恶意满满。
傅清凝想起什么,问道,“他还真的约过你一起喝花酒?”
赵延煜默了下,点头道,“有过一次,不过我拒绝了。”
傅清凝点点头,“那他真去了?”
“去了。”赵延煜摇头,“他经常去。”
傅清凝啧啧出声,“那什么,负心多是读书人。”拿了人家的银子还不好好待人家闺女,畜生都不如。
赵延煜敲她一下,“你这话打翻了一船人,我可没有对不起你。”
傅清凝伸手捂住额头,不满道,“你对不起一个试试?”
赵延煜来了兴致,问道,“你待如何?毒死我?”
傅清凝冷笑一声,“毒死你还要赔命,那多划不来,买包药那什么……”她眼神扫一眼赵延煜的小腹,“看你还怎么负?”
赵延煜只觉得某个地方凉了下,忙道,“我一辈子都不会对不起夫人的。再说,为妨夫人以后孤单,为夫还要给夫人留下孩子呢。”
提起孩子,傅清凝思绪飘远,伸手抚上小腹,她虽然不想早生孩子,但她和赵延煜成亲后一没有刻意避孕,到现在都快一年了,也不见有孕……
傅清凝转而问道,“对了,今日他那样说被太子听到,对你以后会不会有影响?”
赵延煜看到她抚肚子的动作,垂下眼眸,闻言笑着摇头,“你想得太远了,此次我能否榜上有名还未可知。就算是有,太子也不会记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