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傅清凝对于赵谨能够考上进士,再不报希望了。
想想也对,一个长期耽于美色的人,还能指望什么?
傅清凝看着面前的男子,问道,“那你自己呢?”
赵延煜默了半晌,才道,“我不知道。”
傅清凝安慰了几句,她对这个没执念,听到他这么说也不会失望。
夜里,黑暗的屋中,傅清凝闭上眼睛正打算睡觉,赵延煜翻身覆上,低声问,“这样的我,让你失望了吗?”
他在梁洲城中,是有名的才子,许多姑娘倾慕有加。但在京城,只是默默无闻的举子罢了。当然了,这跟他不出门有很大关系。且不说他才情如何,只长相,就能比下许多人。
傅清凝想到这里,借着月色看着他精致的下巴,问道,“等你考上,会不会有高官榜下捉婿?”
赵延煜先是愣住,然后,他头埋在她脖颈件低低笑出声来,“放心,人家要捉也捉个没成亲的。你也说了是高官,贵女又怎会找一个趋炎附势抛弃妻子的小人?”
傅清凝被他笑得有些痒,也知道问了傻话,伸手推他,转移话题道,“睡吧,明日还读书呢,我明日也得出门,要开张了……”
话没说完,唇已经被堵住。月儿都羞涩的躲进了云层里。
傅清凝的香粉铺子开张了,和梁洲城中比不上,但生意也不差,她有意无意让琴弦接触这些,开张后干脆让琴弦过去做管事。
琴弦自从受伤后,就不往她身边凑,但又舍不得离开,傅清凝都替她纠结。干脆让她去管铺子算了,傅清凝从学做生意,琴弦就一直在一旁看着,一个铺子,她还是能管得过来的。
傅清凝对于这铺子很认真,原料都是自己去采买,这日她去医馆中打算买些药材做寒香膏,寒香膏对冻伤有奇效。天气越来越冷,到时候应该会很多人买。
有银子就好做生意,傅清凝很快定好了药材,出门时看到门口处围了一圈人,缝隙间看得到有人在不停磕头求医馆救命,小药童一脸为难。
“我们已经尽力帮忙了,药材也已经给了你,东家对于你们这样付不了药费的病人赊欠的账目有规定,夫人,您别再为难我,除非东家亲自发话,要不然我是不敢给您赊欠了,再欠就是我自己垫着了,但是我没有月银,根本垫不了……”
边上有人于心不忍,劝药童去找他师父。
傅清凝走近看热闹,一眼看到中间跪着个身上穿着补丁衣衫的妇人,四十多岁左右,满脸愁容,一只手抓着药童的衣摆不放。
药童想扯扯不出来,眼看着周围人围得越来越多他又离不开,都有些想哭了,“夫人,您再为难我也没用,一会儿师父看到我这样,会罚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