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诚:“……”有点心酸!

他酸溜溜的,“算他识相。清凝,你别太相信他了,要是以后过得不好,就回家找爹,我会帮你做主。”

傅清凝哭笑不得,“爹,您到底是想我好啊还是不想我过得好?”

这问题傅诚自己都纠结了好些日子了,想着赵延煜待她不好,之后清凝就能回来永永远远留在家中了。又觉得姑娘家孤独终老,也太惨了。“今日赵家来了人,试探着问婚期呢。你怎么想的?”

傅清凝有些讶异,方才赵延煜可没说起这个,想起提亲时发生的事,应该又是于氏自作主张。说来也对,儿女成亲,只要长辈和孩子对人选没异议,婚期这样的事情少会征询孩子的意愿。

如傅诚这样的,才是奇怪。

傅清凝沉吟了下,道,“别着急,晚一点吧。”

这话傅诚爱听啊,面上一喜,就听她继续道,“怎么也得娘生产后……”

傅诚面色僵硬住了,吴氏有孕已经三个多月,也就是说,傅清凝还能在家中呆半年。

只有半年了啊!

他一时间有些惆怅,生出一股“儿大不中留”的感慨来。

不过,赵延煜人选不错,傅诚也不想耽误了她,闹得婚事有变,那就不好了。半晌,只憋出一句,“清凝,大夫的事,别告诉你娘,免得她担忧,对身子不好。”

傅清凝点头,这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今日发生的好事太多,她心情放松,想起方才准备问赵延煜的话,看了看面前对吴氏忧心忡忡的傅诚,她试探着问道,“爹,知州大人对夫人这么上心,为何今日会干脆利落的放弃她呢?”

是不每个男人都这样,女人不能成为他们的绊脚石,如果会被牵连,干脆就一脚踢开,如同刘大人和曲氏和离一般?

当然了,傅清凝知道自己不是曲氏,赵延煜也不会是刘大人,她对于两人的亲事还是很期待的。

傅诚先讶异于她的问话,随即脸上的神情一言难尽,还带着些嘲讽。

傅清凝哑然。这其中还有什么内情不成?怎的傅诚会露出这样的神情?不过想想那位知州夫人的经历颇为传奇了,能够从外室做到正室,本身就没几个女人能做到。

傅诚轻咳一声,“这个事儿吧,说来话长。”

傅清凝走回桌边坐下,倒了一杯茶,听故事的态度很明显了。

傅诚失笑,摇摇头,“这刘大人出身寒门,家中只有寡母和一个失孤的表妹,家财也只有几亩薄田。他读书天分高,十五就成了秀才。”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解释道,“如赵家小子那样十八岁的举人其实不稀奇,因为他不缺银子买书和笔墨纸砚。又能得拜名师,平日里也不为杂事烦忧,一心只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