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福建担任总督的时候,熊文灿就在盘算着,能不能将荷兰人撵走。只是,当时的明国,根本没有这样的实力。哪怕是郑家舰队,也不是荷兰人的对手。没有足够的实力,再好的计划,都只能是空中楼阁。
“好!”
张准答应了熊文灿的要求。
谁都知道,上去东番岛,是有危险的。荷兰人绝不是吃素的和尚。他们在东南亚各地,也是双手都沾满了鲜血的。但是,熊文灿义无反顾。在昭狱里面呆过一年多的他,根本不在乎荷兰人的危险了。大不了一死,也不用受什么折磨。
负责迎接熊文灿的,乃是普特曼的特使阿尼塔。自从虎贲军海军,大量的云集福建前线以后,普特曼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主子的日子不好过,负责跑腿的人,日子自然也不会好过。
“你是代表虎贲军前来的?”
阿尼塔目光阴沉的盯着熊文灿,神色不善地说道。
两军相争,不斩来使,这种基本的外交理念,荷兰人还是可以遵守的。不过,想到虎贲军磨刀霍霍,要对福摩萨动手,阿尼塔的内心,就相当的不舒服。因此,两人一见面,阿尼塔就摆出了咄咄逼人的态势,试图遏制虎贲军的威风。
“是的。”
熊文灿不动神色地说道。
阿尼塔试图给他下马威,他当然一眼就看出来了。但是,熊文灿一点都不在乎。对方居然威胁他,简直是不知所谓。以他熊文灿的性格,会被荷兰人威胁?
骨子里,熊文灿甚至有点自虐的意思。一旦荷兰人将他杀了,又或者是将他侮辱了,以张准的性格,肯定会将荷兰人全部屠光的。熊文灿宁愿牺牲自己的性命,都要让福摩萨的荷兰人,一个都跑不掉。这是他吸取了上次劝降先成功后失败的教训。对于这些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家伙,还是要杀光为上策。
“我奉天朝上国虎贲军大都督的命令,要求你们撤出福摩萨。”
熊文灿居高临下的,字正腔圆的明确说道。
“你!”
果然,阿尼塔脸色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