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智有点难以置信地说道。

他们到来辽东的目的，只是想看看虎贲军的战斗力，到底有多强而已。结果，他们居然第一时间，听到了鞑子要投降的消息。连鞑子都要无条件投降了，虎贲军的战斗力，还要说吗？

“估计是。”

陈贞慧苦涩地说道。

对于传出来的消息，他们没有任何的理由怀疑。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散布虚假的消息。没有必要，也没有可能。相反的，细细的思考，可以发现，皇太极的无条件投降，其实一点都不突兀的。从开始到结束，完全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眼下的大金国，的确是山穷水尽了。大金国的有生力量，已经被彻底的消灭了，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不可能继续阻挡虎贲军的进攻。为了让自己的族人，有最后一线的生机，皇太极做出这样的决定，一点都不奇怪。大金国的面子，远远不如族人的传承来得重要。换了一个人，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当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对于皇太极个人来说，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张准提出的投降条件，是非常苛刻的。皇太极甚至不能自杀。这对于一个枭雄来说，连体面的死去，都没有资格，的确是一件令人郁闷的事情。

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要是皇太极自杀了，张准的确是无法向民众交代的。他让残存的建州女真，都迁徙到美洲大陆去，已经被认为是妇人之仁了。要是再给皇太极一个体面的死法，民众的愤怒，只怕是很难控制的。

民众的怒火，需要发泄。虎贲军的纪律，需要维护。辽东这块土地，需要长久的安定。方方面面的因素，都纠结在一起，铸就了今天的局面。皇太极选择这样的方式，结束大金国的一切，也是张准意料中的事情。

“大人，我们真的接受鞑子投降吗？”

王君宇低声地说道。

作为张准身边的参谋，他很明白，在参与鞑子的处理问题上，张准肩头上的压力，是非常大。明国上下，都恨不得将鞑子全部杀光杀净，将有关鞑子的一切，都全部湮灭。他们需要的，不是投降的鞑子，而是全部死光光的鞑子。

“接受。”

张准的语调，很低沉，很明确。

随后，他来到旁边的小花厅，慢慢的坐下来。他需要时间来恢复一下自己的心情，思考如何接受皇太极的投降，又如何处置投降后的鞑子。这些，都必须未雨绸缪。

……

“鞑子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