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准不以为然地说道:“什么事没有风险?练武就没有风险吗?我倒是听说你柳二爷的孩子,在七岁的时候,从木桩上摔下来,可是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的。还有一次,他和别人打斗,结果被别人打的奄奄一息的,差点儿小命都没有了。”
柳宗荔等人顿时哑口无言。
张准亲热的拍拍柳宗荔的肩头,深沉地说道:“柳堡主,这是一个新的时代,一个崭新的时代,每个年轻人,都有权力追逐他们的梦想。或许,我这样说,有点深奥。但是,你们愿意看到,别人风风光光的获得荣耀,而你们的儿子,却只能呆在家里,羡慕嫉妒恨吗?”
“不要以为继承你们的家业,就很了不起了。说实在的,那是守旧,那是固步自封,那是你们希望自己的儿子,不要比你们更加的出色。但是,你们的儿子不愿意接受你们的安排,他们想要走一条充满希望和荣耀的道路!”
柳宗荔等人面面相觑,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好说的。
张准翻身上马,大声说道:“当今天下,风云四起,东北有鞑子,中原有乱军,京师有朝廷,山东有我张准,大家都在逐鹿。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我不敢说我一定可以最后胜出,但是,其他人想要打败我张准,也没有那么容易。如果不想庸庸碌碌的过一生,那就跟着我干吧!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说罢,不等他们回应,就一夹马腹,意气风发的去了,只留下身后的四人面面相觑。他要说的话,都已经毫不掩饰的说出来,自然不会再做任何的停留。何去何从,就由他们自己选择了。
好大一会儿,柳宗荔才慢慢的恢复过来,看了看身边的众人,又看看张准消失的背影,迟疑着说道:“你们看……”
柳宗芍有点无奈地说道:“咱们也就是求求情,也没有说就一定不让孩子们参军啊!这不是……做爹的担心一下自己的孩子,没有什么错吧?他怎么一生气就走了?”
曹思明皱眉说道:“算了,大势所趋,让他们去吧!”
柳宗芍好奇地说道:“老曹,你怎么说?”
曹思明深沉地说道:“难道,你们不觉得,张准日后可能问鼎天下吗?”
柳宗荔骇然说道:“老曹,你可不要乱说!这话不能乱说!”
曹思明沉稳地说道:“我乱说什么?这两天的战斗,你们又不是没有亲眼看到。鞑子那么凶残,都被虎贲军给打得落花流水的,这天底下,还有多少人是虎贲军的对手?朝廷的官军吗?别开玩笑了。”
“现在天下大乱,到处都是战争,想要出头,只有依靠军队。依我看,谁的军队最能打,谁就能最后定鼎天下。别的什么都是废话。太祖当年,不也是依靠军队起家的吗?陈友谅的军队打不过他,结果天下就是他朱元璋的了。换到现在,同样是这样的道理。”
柳宗荔皱眉说道:“虎贲军的确是能打没错,这一点,我不否认。但是,张准的地盘,好像不怎么样啊?就山东那么点地方,还没有巴掌大的,能做出什么大事来?当初太祖龙兴的时候,可是控制了南直隶的大部分地区的,后来还控制了东南半壁。”
曹思明缓缓地说道:“别看张准的地盘小,其实潜力非常大。你们也知道,张准正在拼命的往自己的地盘上吸引人口,这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有更多的人种地,有更多的人干活,有更多的参军?莱州府和登州府,地盘不大,人口可是相当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