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飞微微一愣,谁指使我?我根本没有指使别人,也没有别人指使我啊,这怎么回事?
张准冷冷地说道:“怎么?你不敢说出他的名字?还是,想再回去水牢?”
刘大飞浑身一震,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是黄宝指使我的……”
话音未落,人群中已经有人惶急的大叫起来:“刘大飞,你他妈的不要乱咬!我什么时候让你去偷狗了?你他娘的不要乱说话,我黄宝从来都不吃狗肉!乡里乡亲,全部都可以给我作证的!”
刘大飞看了对方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丝的恨意,一咬牙,向张准大声说道:“大人,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黄宝指使我的!”
黄宝急了,不顾一切的从人群里钻出来,上来厮打刘大飞。刘大飞当然不甘示弱,和刘大飞对打起来。两人的体型差不多,互相扭打在一起,当真是难解难分,如火如荼。旁边的护卫队战士,想要上去拦阻,却被张准轻轻的挥挥手,说没有阻止的必要,任凭两人扭打。
周围的群众,也都乐得看热闹,好多人都忍不住向前挤,想要看得更加清楚一点。无论是对于刘大飞还是黄宝,在场的绝大部分军户,都没有什么好感。因为,无论是马小驴,还是刘大飞,又或者是黄宝,都是一群不务正业的混混,平时偷鸡摸狗,欺行霸市,调戏妇女,吃霸王餐,收保护费,无恶不作,老实人总是被他们欺负。
这些人,本身没有什么本事,也不学好,是最让人鄙视的,但是,他们依附着背后的势力,让老实人不敢拿他们怎么样,即使被欺负了,也只好忍气吞声。现在,他们两个,居然狗咬狗,一嘴毛,好像扭打在一起,军户们自然是看得心神愉快。有人甚至暗自祈祷,最好是两个同归于尽,免得继续祸害乡里。
好大一会儿,刘大飞和黄宝打到大家都筋疲力尽了,没有力气继续了,才悻悻的停手,刘大飞显然是不是黄宝的对手,吃亏了,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牙齿都被打掉了几颗,衣服上全部都是被黄宝踢出来的脚印。黄宝虽然好点,脸也被抓破,眼角也被撕裂了,不断有血水流出来,身上也有不少的脚印。
刘大飞吃了亏,当然不干,只是打不过黄宝,来硬的不行了,他突然向张准跪倒,大声说道:“大人,我向你揭发!这个黄宝,他偷了王老七家的粮食!还有,铭记杂货铺里面的货物,也是他偷的!还有,上次田五家的女人,在半路被人调戏,黄宝也在其中!”
此言一出,黄宝脸色大变,就要上去抓刘大飞的嘴。但是,张准一努嘴,吴清亮就冲上去,一枪托砸在黄宝的后背,黄宝一下子就被打瘫痪了。这小子倒地以后,还要爬起来,阻止失去理智的刘大飞大喊大叫,结果,吴清亮一脚踩在他的脊梁骨上,黄宝只好老老实实的趴着了。
张准嘴角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说道:“刘大飞,你慢慢说,我在仔细的听呢。”
刘大飞豁出去了,站起来,指着对上的黄宝,大声说道:“大人,黄宝是五扇门的恶人,他做过的坏事,我只知道一些,现在,我要将这些坏事全部说出来了。”
说着,就将自己知道的,有关黄宝的所有罪行,都全部描述了一遍。黄宝除了偷鸡摸狗,调戏女人之外,居然还杀过人!有一个军户的小孩子,就是被他推入水井里面,活活的淹死的!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个小孩手里拿着糖葫芦,黄宝要抢,小孩不给,他于是强行将糖葫芦抢过来,然后将小孩推入水井。当刘大飞说到这件事的时候,黄宝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最终,完全贴在地上,根本没有力气抬头了。
“黄宝,你还我的儿子!”
人群中,爆发出一个撕心裂肺的哭声,正是遇害孩子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