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映菡在黄氏的配合下,负责管理钱财收支,能够花钱的只有两个人:张准和杨锐锋。但是,最后的大帐,还是要张准来做最后的衡量。杨锐锋支出钱以后,杨映菡要尽快的报告张准知道。每天晚上,张准和杨映菡对一次账,如果没有问题,由张准签字确认。一天的账目,才算真正完结。
杨锐锋负责精盐的提纯和销售,需要用的钱,要大胆的用,一切都是为了谋取更多的利润。卖出去的精盐越多,收入就越多,利润就越多,在引起各方面的强烈反应之前,赚到的钱越多越好。
同时,杨锐锋肩负着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提纯过程的保密。为此,张准设置了流水线的提纯方式,那就是负责过滤的和负责蒸发的乡亲,一定要分开。但是在根本上,还是要找那些最核心的乡亲。尤其是家里有人在护卫队的乡亲,如果他们的子女还是护卫队的骨干,那就更好了。
杨凯德负责和军户们谈心,将他们吸收到精盐提纯工作中来。
粗盐的提纯过程,需要大量的人工操作,需要的劳动力很多。而且,外围的购买私盐、购买柴火,同样需要很多的劳动力。杨家屯的父老乡亲,还是要尽量使用的,毕竟是自己人嘛,利益捆绑在一起,才能共进共退,一起对抗外来的压力。
刚开始的时候,外面的人都以为杨家屯挑出去的,不过是普通的私盐,并没有什么在意的,只有即墨县的盐商才知道,这段时间,精盐的来源,似乎有了一些保证,不过,数量还是远远不够。因此,精盐的价格,依然保持在每斤一百五十五文,没有改变。
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三月下旬,有精明人开始觉察到杨家屯的存在。耗子反馈的信息,是在北面的赵家屯,出现了一些不明人物,到处打听精盐的来源。当地人已经告诉他们,精盐是来自最南面的杨家屯。同时,即墨县内的盐枭,也有了动作。但是,奇怪的是,这些盐枭的动作,好像受到某个神秘大手的牵连,活跃了两天的时间,又集体的销声匿迹了。
“密切留意。”
张准对盐枭的动静,可不敢麻痹大意,再三叮嘱耗子小心在意。
现在杨家屯每天都送出去数百斤的精盐,要是被抢了,损失将是巨大的,万一有人员伤亡,那就更严重了。
“我知道。”
耗子深感责任重大,亲自到最北面的赵家屯安排人手去了。
张准也加强了防护工作。护卫队在杨家屯的外面,已经设置了哨卡,拦截来往的陌生人。这两天带队的都是杨子轩,他报告说,仅仅是两天的时间,就有四个陌生人到来询问精盐的事情。护卫队按照张准的吩咐,一律回应说不知道。但是那些陌生人并没有走远,在附近不远的任家屯驻留下来了。看样子,这些人应该是打前站的,后面还会有大人物到来。
时间很快到了崇祯七年三月二十九。这天中午,张准正在指导护卫队进行潜伏训练,杨映菡派杨敢生急匆匆的来报告,说有人指名道姓的求见她,貌似很正式,很专业。她心里没底,请张准回来拿主意。
“有人指名道姓来找她?”
张准内心同样奇怪,马上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