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照看那头小猪时越发精心,但还是没能阻止它和村里那些猪一样呕吐。当她早上喂过后,午时去看,发现它已经蔫蔫的靠着猪圈墙角睡着,看到她来喂,也只是抬眼皮看一眼,嘴边还有些吐出来的渣,张采萱心里一沉。往常的时候,听到她的脚步声猪就会爬起来了,如今这样,一点都不正常。
一般只要开始吐,基本上就没救。但让她就这么看着它死,张采萱是做不到的,突然想起当初在医馆,那药童指点她的那些治风寒的药,还有清热解毒的药,感觉猪和人也差不多。她就带着骄阳去了后面的荒地,如今地里的大麦全部割完,正是杂草丛生的时候,张采萱也不知道猪应该吃哪种,不拘哪种,干脆都拔了回去,洗干净煮过后拿去喂。
其实猪已经不吃食了,张采萱倒了一点在猪槽中,猪躺在那边一动不动。她端着一盆“药膳”无可奈何,刚好秦肃凛回来,最近村里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所以他尤其注意那匹马,就怕它也会吐,每天都会多看几次。
“怎么了?”秦肃凛看到她站在猪圈旁,走过来问道。
往常张采萱喂猪都很快,因为自从村里的猪开始无故死去后,她就不让骄阳到后院了,所以她虽经常进来看,但一般看不了多久就赶紧去前面看着骄阳,像这样站在猪圈门口的时候很少。
随即他看到张采萱手中一盆刚刚煮好的草,劝道:“不吃就算了,等这段时间过了,我再想办法买两只养着。”
这就是放弃的意思了。
张采萱想了想,道:“能不能给它灌下去?”
秦肃凛哑然,半晌才问道:“怎么灌?”
两人面面相觑,半晌后张采萱试探着道:“掰开嘴灌……”
两刻钟后,盆里的“药膳”已经大半进了猪的嘴,虽然吐了些出来,但只是小部分,成果喜人。只是地上的猪似乎更蔫了些,有气无力的轻声哼哼。
接下来几天,两人每天灌三次,虽然不见它爬起来,但也没见它死,就这么吊着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