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刑天军朝浮桥上摔罐子的时候,桥上残余官兵更是惊恐万状,死命的朝前冲去,将刑天军的兵卒从浮桥上硬推了下去。
几名手持火把的部卒手持火把一边大骂着:“烧死你们这帮王八蛋!”一边振臂将火把朝着浮桥上甩了过去,火把在空中旋转着噗噗落在了浮桥上面,顿时便引燃了浮桥上的木板,泼上了油脂的木板遇上这些火把,顿时便轰的一声燃烧了起来,并且在桥面上迅速的蔓延了起来。
一个个刚刚冲至桥头的官兵立即便被这场大火吞噬在了其中,烧得他们在桥上乱蹦乱跳,最终耐不住这样的火烤,纷纷带着一身火苗蹦入到了冰冷的河水,一瞬之间便体验了一把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不过感觉绝对不爽,落水既沉直接找阎王报道。
看着北岸浮桥桥头熊熊燃起的大火,王绍禹终于明白,刚才不是这队刑天军部众怯战,而是他们根本就在等着自己派人过桥,好痛杀自己的手下,现在看来,自己还是上当了,傻乎乎的拿出了手头最精悍的三四百兵卒,一下便填了进去,看着河中载沉载浮的那些被打死在河中的手下,还有已经被人血染红的河水,王绍禹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
“让他们退回来!快点退回来!”看到王绍禹呆呆的看着浮桥的大火,他的手下于是不等他下令,便吼叫着令督战的弓箭手撤下去,将残存在浮桥上的官兵速速撤回南岸,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即便是再逼着桥上的这些官兵,他们也没法过河了,所以能保住几个还是保住几个的好。
这些桥上的官兵哭嚎着落荒逃回了河南岸,可是刑天军的火铳手也依旧不依不饶,不停的朝着浮桥上一排排的放枪,好像是为他们送行一般,在这样的联排铳声之中,又有一批官兵中弹倒在了河中或者桥面上。
看着官兵已经撤回了南岸之后,刘耀本这才举起手止住了火铳手继续开火,顿时整个北岸的刑天军都响起了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再看南岸,王绍禹压上桥的近四百官兵,回到南岸的只剩下了不到二百人,几乎过一半的人都被打死在了桥上抑或是河中,剩下的人即便是逃回南岸,也一个个早已是吓得快精神崩溃了,跌坐在河滩上,一个个又哭又嚎,也有人两眼发呆,看着河中半漂浮着的袍泽们的尸体。
洛河的河面上的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烈火还有尸体烧焦的味道,整个王绍禹所部的官兵都呆呆的看着这座正在燃烧着的浮桥,再也没有刚才的那种欢腾劲了。
数骑快马飞也般的冲至了渡口,马背上的人跳下战马,飞奔到了刘耀本面前,对他说道:“启禀长官,刚才将军派人回到了城中,说他已经率部在柳泉镇大败祖宽麾下的关宁军,明日便可还师回到县城……”
刘耀本听罢之后顿时大喜,一把拉住了这个传骑的胳膊,一脸惊喜的大声问道:“将军胜了?”
这个传骑显然话没有说完,但是也连连点头一脸喜色的大声回答到:“胜了!将军胜了!而且还是大胜!!”
刘耀本听罢之后不再怀疑自己的耳朵,转身立即对跟着他的这些部卒们大叫到:“弟兄们,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将军领兵在柳泉镇大胜关宁铁骑!咱们又赢了一场!哈哈……”
兵将们听到了刘耀本的叫声之后,顿时再一次大声欢呼了起来,说实在的,这一次肖天健领兵去柳泉镇,前面传回消息,说此次前来的官军乃是关宁军大将祖宽,率领的也是他麾下的关宁铁骑,每个人都多少对肖天健有点担心,生怕刑天军不是这名气好大的关宁铁骑的对手,怕肖天健吃了大亏,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再也没有人担心什么了,肖天健再一次以一场大胜告诉他们,刑天军在这个世上,不怕任何一支军队,他们才是这个世上最强的军队,所以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兵将们无不欢声雷动。
前来报信的传骑看着刘耀本和他麾下的兵将们欢呼雀跃,也是一脸的喜色,几次张口想要接着禀报,但是都被欢呼声所打断,于是只能无奈的笑着摇头,等着刘耀本和他麾下的兵将平复下来。
好一阵欢腾了之后,兵将们才缓缓的停止了欢呼,刘耀本一脸喜色的拍拍这个传骑的肩膀,哈哈笑着道:“好呀!你来的真是时候!呵呵!某要多谢你这么快把这个好消息送到俺这里!不用说了,回头给你记赏一次!你也再辛苦辛苦!去迎住将军,告诉将军永宁县这边让他放心好了,只要俺们在这儿,王八成的兵绝对过不了这洛河,永宁县也不会有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