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当家,看来今天是我连累了你们弟兄们了!还望王当家和诸位弟兄们多多见谅才是!”范喜对那个大胡子抱拳说道。
那个大胡子王承平也叹息了一声道:“此事怪不得你,是我们自己不够小心,居然让人堵在了山坳里面,却提前没有发现一点!怨不得范管家您什么!我们这些人的命都是范掌柜救下来的,这命早就是范掌柜的了,只是今日没能救出范小姐,是咱们没本事,还有什么话可说呢?要杀要刮随他们去吧!”
范喜叹息一声道:“王当家倒也不必担心,那肖当家答应不杀你们,只是要留下你们,以后跟他做事,这件事我看也只能如此了!我这次回去之后,会给我们老爷说明白的!你们暂且就安心留在这里吧!”
“我呸!他姓肖的有何德何能,居然想要让我姓王的跟他做事?不成!杀了我也不干!”
王承平一听就不干了,于是立即便蹦了起来,对范喜吵吵了起来。
“唉!罢了!我知道让王当家受委屈了,不过这件事牵扯到我们范小姐的生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就请王当家和诸位兄弟们,看在我们掌柜的面子上,忍了吧!以我看,这个肖当家也并非无能之辈,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识破我们的计划,这么快便将王当家你们一网打尽,说不定王当家以后跟着他们,还能更爽快一些呢!”范喜对王承平劝道。
王承平听罢之后,愣了一阵,忽然间肩膀一塌,又坐了下去,叹息道:“罢了罢了!反正我王承平和这些弟兄们的命也是范掌柜救下来的,我王某也绝不食言,一切都听你们的吩咐,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但是我丑话说前面,要是他姓肖的不值得我和这些弟兄们为他效命的话,只要范小姐的事情一了,老子迟早还会有一天离开这儿的!至于我们的家人,就拜托范掌柜代我们照料了!”
范喜点点头道:“如此甚好,是我范喜拖累了诸位,请诸位放心,你们的家人以后我们范家都会管起来的,绝不会让他们受半点委屈!……”
不多时这个王承平便被铁头带到了肖天健面前,肖天健哈哈一笑,亲自上前把这个王承平的绑绳解开,笑道:“王兄弟受委屈了!你们果真都是好胆色,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能潜入到我刑天军的地盘上,这本事就足够让我肖某佩服了!以后就多多仰仗王兄弟了!”
王承平看了看这个肖当家,看罢之后也有些吃惊,肖天健的身高让他有一种压抑的感觉,而且他的气度也让王承平颇有些折服,不过他也不愿意轻易服软,活动了一下手腕之后,大大咧咧的找了个椅子坐下,对肖天健说道:“少给我来这套!我今天栽你手里面,认输便是了!而且我王承平这条命是范掌柜救下来的,他们范家让我做什么老子就做什么,既然他们说了,让我留下来以后跟着你做事,那么俺就留下来便是!
但是我王某也丑话说前面,你要是不值当我给你效力的话,迟早有一天,老子还是会拔腿走人的!到时候你也留不住俺!”
肖天健看了看大大咧咧的这个王承平,笑了起来:“好汉子!王兄弟果真是言出必行的好汉子!我肖某佩服!就依你的话便是,要是以后王兄弟觉得我肖某不值得你效力的话,大可到时候一走了之!不过我肖某也相信,只要王兄弟留下来,以后便不会轻易再说走的事情!既然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了,那么来人,摆酒!我要跟王兄弟好好喝几杯!”
坐在桌子旁边,肖天健带着自己手下几个主要将领和王承平推杯换盏,王承平虽然不情不愿,但是也没有办法翻脸,只得和肖天健等人喝了起来。
这一场酒喝下来之后,王承平和肖天健便熟络了起来,肖天健在酒宴上,说出了他的许多想法,以及对当今世道的评价,还有对眼下朝廷官府们的痛恨,倒是很对王承平这个家伙的胃口。
于是王承平也在酒席上说出了他的经历,原来他本是大同镇军中的一名军官,但是他的性格不合群,看不上那些军官们大喝兵血,于是时常会跟上峰起冲突,经历和当年的阎重喜颇有些相似,于是有一天因为粮饷被上峰克扣,实在忍无可忍之下,便率部下闹饷,结果是被当官的调兵包围了他们,想要将他们给一下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