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景元帝唤道,声音里隐隐带着些笑意。
实在是众人在他面前战战兢兢的太多,如付大夫这样随意的人实在是少。
纪桃也对方才院判的话颇为不满,跪下磕了头,道:“皇上容禀,臣妇只是怜惜城外灾民穷苦,眼看着就要入冬,才熬了些驱寒药汤,师父他老人家看到最近发热的人多,往里面加了几味退热的药材。臣妇身份地微,今日被传唤到了殿上,虽觉得荣幸,却连前因后果都没弄清,没想到这位大人开口就要让我们师徒治病,治病救人可以。但是治不好就是欺君……”
“臣妇虽是妇人,也想要问大人一句。”
纪桃眼神冷然的看向赵院判,冷声道:“敢问大人,缘和我们治不好病就是欺君?”
“臣妇从头到尾只想着给灾民送上一碗驱寒药,从未想过给人治病,更未想过欺君,皇上明鉴。”
景元帝摆摆手,“你们的驱寒药物,偶然间治好了几个发热的人,朕自从发现此病症,夜不能寐,专门吩咐人紧盯着城外的棚子,他们发现了你们的药汤似乎有用。正想要拿些回来,没想到你们却不去了。”
纪桃听着,莫名觉得此时景元帝的声音温和了许多。
“今日唤你们来,只是想要问问,你们的方子可否给朕一观?若是真的有用,便可以救更多的人。”
付大夫当然不会真的出门,闻言点头道:“自然是可以的。”
随即就有太监搬上书案,摆上笔墨纸砚,付大夫上前,唰唰写就。
边上的赵院判早已上前在一旁观看,付大夫也由得他。
“妙。”赵院判看完,一拍手道。
随即反应过来,此时还是金殿之上,跪下道:“皇上,微臣以为,付大夫医术精湛,定能研制出此次的退热的方子,方才是微臣错了。”
“草民不能。”付大夫对他的道歉不以为然,“草民只是一个毛脚大夫,研制不出方子,虽然命贱,却还是想要苟活,治不好就要死,草民是不会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