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霁见庆王并不是一点都记不得了,高兴道:“王爷,不如老臣念给您听?”
“今庆王府地界与易过接壤处发现铁锭,约百于亩,当年庆国兵败,臣服于皇上,特上报朝廷。今吾病重,夜来辗转反侧,吾之幼儿煦之今远在千里之外,若皇上开恩,让臣一家团圆,臣自愿将铁锭存处奉上……三子最得吾欢心,臣有意让他接任王位,若是皇上应允,臣便将含有铁锭之处的县城割据给易国皇室,一为庆王府对皇上的臣服之意,二为皇上照顾吾之三子的谢礼。”
庆王躺在床上听着,屋张霁平稳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
“王爷,如何?”张霁看向床上的庆王,满是期待的问道。
庆王眨眨眼。
张霁见状,对着庆王跪下,“王爷放心,老臣拼了这条老命,也定要将三公子接回芜城。京城中虽繁华,但皇上对庆王府多有疑虑,三公子的日子一定艰难,也一定不习惯京城的生活,若是此番将公子接回,他一定会对王爷一片慈父之心感恩不已,定会对王爷言听计从。”
庆王的眼角似有水光闪过。颤抖的手指伸到头顶,慢悠悠的摸索半天,才摸到了他头上的簪子。
张霁似乎看出来什么,伸手将他头顶的簪子拔下,庆王指了指。
张霁将簪子拿在手上观察半晌,转了转簪头,轻轻的“啪嗒”一声,簪子断成了两截,一眼就看到簪中是空的,张霁往里一看 眼睛微亮,拿出一个指甲大小的章来。正是庆王的王印,只不过是小版的。
“既如此,老臣日后若有机会,再来看王爷,二公子对老臣想要面见王爷之事多番阻拦,老臣好不容易才见到了王爷。”张霁先是仔细收好了那张纸和小章,又将簪子恢复原样插回庆王头上,用袖子擦擦眼角,语气里似有哭音。
“啪……啪……啪啪”屋子内突然想起拍手的声音。
张霁一惊,应声望去,只见屋子内的阴影处坐着一个人,昏暗的光影只看得到他头戴玉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