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驾回銮,父子兄弟并辔而行。
颙琰格外与十一阿哥永瑆走在一处。
永瑆也道,“那金从善真不是个东西!赶在哪日说立后不可,非要赶在令阿娘冥寿之日,也难怪皇阿玛恼怒若此。”
颙琰垂下头,唇角动了动,却没出声。
永瑆忙问,“小十五,你这是做什么呢?咱们兄弟之间,你还有什么不方便与我说的?”
当年永瑆为了给小十五那柄扇子,都被皇帝下旨呵斥了一回,颙琰懂事,也是在婉兮的教导之下,颙琰从那事之后对永瑆更为的尊敬,兄弟两人之间的情谊越发深厚。
颙琰轻叹一声,“十一哥,那弟弟就直言不讳了——这金从善之事,故意挑在我额涅的冥寿之日,看似是冲着我与小十七来的,可是弟弟昨晚辗转反侧之际,却又觉此事之内,另有狠毒用意。”
永瑆也吃了一惊,“十五弟你缘何如此说?快说与我也听听。”
颙琰抬眸定定看了一眼永瑆。
永瑆也是一怔,“怎么,难道此事还与我有关?”
颙琰点头,“正是。十一哥难道没从这金从善的姓名与籍贯,想到什么去?”
永瑆略微一想,面色便是大变!
“他姓金,又是锦县人士,难道说——他是高丽人?”
关外姓金的,除了金代完颜氏等姓氏的汉译姓也同为“金”之外,多数都是高丽人。
永瑆伸手一把握住了颙琰的手去,“叫一个高丽后裔的生员,偏偏赶在令阿娘冥寿之日,论及立后和建储之事,这分明是要挑拨你我兄弟的手足之情去!”
颙琰叹息着点头,“我也是如此担心……若只是一个生员谈论国事,为何偏偏赶在九月初九日?又为何他竟然能冲破护军黄幔,冲到御道旁来投书?这便必定是后面有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