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点头,“嗯,办得好。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儿啊,小十五你记住喽,还这么办。”
皇帝说完就像已经忘了这事儿似的,再就不深问了。至于颙琰是怎么跟余文仪说的,以及余文仪之前进内请脉又发生了什么,皇帝一概都跟漠不关心了似的。
随着颙琰,太医罗衡也进内复旨,带回了余文仪给惇妃开的药方。
“对惇妃娘娘的胎,余尚书的意见是‘先按漏胎论治,滋补阴血,疏通肝气,再观后效’。方用四物汤,养血疏肝,安之理之。”
皇帝淡淡点点头,“嗯,准了,用吧。”
六日后,亦即四月二十八日,陈世官再带罗衡去给惇妃请脉,奏道:“今余文仪所用之药,亦与滋荣助长汤相同,力量仍小,不专,再兼用胎产金丹更好,谨奏。”
第2670章十卷39、父子之间(5)
若此一来,倒将惇妃过月不喜之事,又由太医院承担了过来,依旧由陈世官和罗衡亲自负责。
余文仪在此事中,更加十足十只是一个过客的身份,参与过,却并未成为主要的拿主意之人。
这便更凸显了余文仪的刑部尚书的身份——他进内请脉,不是来取代太医们的,他只是来给“断案”,拿出一个结果来的。
到了五月间,余文仪的经历又被增添了有些戏剧化的一笔——初二日,就在余文仪进内给惇妃请脉的十日之后,端午节来临之前的当儿,皇帝下谕旨,给余文仪和他的妻子以诰命。
给余文仪的诰命曰:“……尔经筵讲官刑部尚书余文仪,秉志宽平,律躬敬慎。典司邦禁,允推折狱之良;克守王章,克佐好生之德。权重轻而议律,泽逮圜扉;谨出入以谳疑,恩流嘉石。式逢庆典,庸奖成劳。兹以覃恩,特授尔阶资政大夫,锡之诰命。”
给余文仪夫人的诰命曰:“……尔刑部尚书余文仪之妻寿氏,克勤懿德式赞郎猷。合志相成,奏公忠之茂绩。同心交儆,树廉正之休声。令轨枚昭,褒章载沛。兹以覃恩,封尔为一品夫人。”
余文仪是这一年刚刚调任回京,任刑部尚书。这短短几个月之间还来不及做出什么重大功绩,仿佛还称不上皇帝突下的这道诰命。况且此事就发生在余文仪进内请脉的十日之后,此事虽并非外人皆所知,不过知道内情的人,心下自是别一番况味。
譬如英廉,原本还想威胁余文仪,而余文仪忽得了诰命,英廉的心下岂能不震动,岂敢不小心揣摩一下皇上的心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