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笑一声,“她们两个倒都是操心的命!自己的胎尚且看顾不过来,还要先去看顾旁人的!”
陈世官不便说话,只是含着笑听着。
皇帝瞟着陈世官,“想来顺妃不日也会找你了,也得赏给你银子去。我估摸着,顺妃的手笔也不会小,银子封可能比眼前这个还大。”
陈世官赶紧一脸的惶恐,“微臣万万不敢!”
皇帝倒是啐他一声,“给你的,你就收着!要不怎地,你还等着朕再赏给你一份儿?”
陈世官忍着笑,赶紧叩首,“皇上错怪微臣了,微臣哪儿敢呢?”
皇帝又啐一声,“你个滑头。你将惇妃赏给你的银子送到朕面前来,还不是等着朕因你的忠心,再额外赏给你一份儿大的?!”
陈世官赶紧叩首,“微臣一两银子都不敢要,皇上万万饶了微臣……”
皇帝这才哼了一声,露出了笑模样来,“得了,朕叫你收着你就收着。总归朕也不会再额外赏你了,她们赏给你的,就算替朕掏这份儿银子了。”
陈世官这才松下一口气来。
待得告退之时,陈世官小心翼翼问皇帝,“皇上圣明,今儿既然惇妃娘娘已经传了微臣去问此事,想来不几日之内顺妃娘娘也得传微臣来问……那皇上的意思是,微臣要让二位娘娘几个月之后知道才好?”
六十七岁的皇帝坐在南檐炕上,眯眼望着窗外。
“……多少个月?她们必定没想到过,直到她们十月怀胎的日子满了,她们也依然什么都不知道!”
乾隆四十一年的最后几个月,顺妃和惇妃都认认真真怀着孩子。
只是两人的情形又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