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望着夫君,将夫君这番话在嘴里重又咂摸了一番。
蒙古人却留在京师……且看样子是与夫君关系极近的蒙古人……
敏怡心下咯噔一跳,猛然抬头盯住夫君,吓得酒都醒了。
若说与夫君最为亲近的蒙古人,那自是结拜为安答的七额驸拉旺多尔济啊!
夫君又说什么“输给了他”、“失去了她”的,若那个“他”是七额驸,那么那个“她”又还能是谁?!
敏怡酒意褪去,立即站起,看夫君还在胡说八道,便一咬牙,毅然抓起眼前的酒杯,将杯中酒找准了福康安的脸,便猛地泼了上去!
福康安毫无防备,烈酒冲入鼻腔甚至眼睛。他又惊又恼,将酒坛子搁在一边,一边用袖子擦脸,便猛地站起身,向敏怡便挥出一巴掌去!
他的指尖都要触到敏怡的脸,他才硬生生收住,酒都浇不灭眼中的怒火,他含着醉意恨恨盯住敏怡,“你这是做什么?你疯了么?!”
敏怡也毫不示弱,紧咬牙关盯住福康安,“……我说你为什么不肯给我孩子,我说为什么我使劲浑身解数也无法讨得你的欢心,原来你的心里是有人!”
第2597章九卷60、心病
叫敏怡当面质问出这样一番话来,福康安也是浑身一个激灵,酒都醒了。
他倒不是怕敏怡跟他闹,他怕的是——这样的酒后吐真言,当真被敏怡听出了端倪去,再连累到莲生去。
莲生可以不要他……可是他却不可以因为自己的一厢情愿而连累了莲生啊。
他没怨过莲生,他知道莲生是甫降生两个月便被指了婚,一切的一切都早已注定;
他也更明白,莲生是大清公主,她的婚嫁除了个人的情爱之外,还肩负着安定江山的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