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皇太后听了信儿从外头赶回来,那传旨的小太监如意早已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皇太后这个叹气,“皇帝!不就是一个出香么,何至于就……再说她又不是诚心的,都是因为那出香的造型这么肥厚,故此对应着这里头这些日子用的香料也都是肥腻的,留下来的烟灰渍子会有些打滑。这本是香料的事儿,当真算不得她的错处去。”
皇帝听了也是叹口气,“唉,不管怎么说,终究是她打碎了。儿子的旨意已经传下去了,就暂且先委屈她些儿吧。”
皇太后也是无奈,回头盯着匍匐在地的兰常在,只能摇头。
好好儿的钮祜禄家的女儿,进宫这都十一年了,进宫之初就是贵人,结果兜兜转转十一年来还在原地打转,就是因为这位分就是降了升,升了再降啊!
她何尝不想抬举这丫头来着?可这丫头就是抬举不起来!
所幸这会子还有个常贵人。那孩子刚进宫,年纪又小,一切都是崭新的,更有未来可期。
皇太后便也叹了口气,“罢了。叫她得个教训去吧。回自己寝宫好好儿关起门来琢磨琢磨,自己究竟错在哪儿了。等想明白了,去找皇帝说说。”
因为此事,皇太后回畅春园去了,自然再不能带着兰常在去。
永常在终究在皇太后跟前伺候的日子久,更有经验,这便重又回到皇太后身边儿去了。
此事尘埃落定,皇帝启程谒泰陵去了。
语琴教训了禄常在几日,待得知道了常贵人那事儿压根儿就没发生,这才松下一口气来。
这日两姐妹闲坐,语琴便道,“语瑟那话我都不信,亏你还信了,还跟皇上问起来……真是叫我揪着心去。”
婉兮笑,“姐姐别担心。其实是这些日子来皇上被西南那事儿困扰着,再加上舜英与和嘉的离世、温惠皇贵太妃的病重……我便也用这事儿当个小法子,故意在皇上面前撒个娇去罢了,好歹帮皇上松快松快。”
语琴这才松了口气,却反过来糗婉兮去,“反正啊,我从小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四十岁的女人还会撒娇去的呢~~这回,我可见着活的了。”
婉兮红了脸去,举拳轻捶语琴肩膀,“那我也跟姐姐撒娇去,叫姐姐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