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小主儿是汉姓人,虽说皇太后喜欢,却终究隔着一层。一旦跟钮祜禄家的格格比起来,皇太后的心就立马偏到兰贵人那边去了。
永常在瞟了观岚一眼,“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呢。不过不怕,瞧皇贵妃以汉姓女之身,将皇后都扳倒马下;而我阿玛是镶白旗汉军都统兼总管内务府大臣,连一般满人世家的格格都比不上……我就更不将她们放在眼里。”
观岚也是恬淡垂首,“可不是?便说当日被皇后送进皇太后宫里伺候的,是小主儿和福贵人两个。虽说福贵人抢先一步进封了贵人,可是她现在,又在哪儿呢?皇太后跟前啊,如今唯有小主儿一人去。”
永常在得意一笑,“皇太后跟前,不过是是咱们小试牛刀。将来,我要的是在皇上跟前,也只剩下我一个儿去!”
皇帝在京中只停留一日,二月二十二日起銮,赴泰陵。
皇帝这次走,带了几个常在之外,让人瞩目的是兰贵人。
这日永常在从畅春园过圆明园来,是奉皇太后的旨意,前来看望永琪之子种痘的情形。永常在办完了差事,这便来给婉兮请安。
宫殿监当值的奏事太监给回奏进来,到语琴这儿就给截住了。
语琴是顾着婉兮的身子,这便说,“去问问永常在可有要紧的事?若有的话,直接与我说就是;若没有旁的事,只是来寻常请安,便请回吧。这会子皇贵妃身子沉了,不宜分心,等皇嗣顺利临盆,自有的是见面的机会。”
奏事太监将语琴的话儿传出来,永常在听进耳朵里,心下便有些不是滋味儿。
她想了想,转身去了语琴的寝宫。
语琴不在寝宫,禄常在便迎出来。
两位常在一起坐着说了会儿话,永常在这才幽幽道,“禄姐姐与户部左侍郎、总管内务府大臣英廉大人,颇有私交?”
禄常在心下一紧,情知永常在是话里有话。
禄常在忙解释,“因我姐姐进宫,皇上恩旨我陆家奉旨入旗。我母家正在英廉大人所掌的佐领之下……永妹妹,怎么了?”
永常在耸耸肩,“原来是这一层干系,那倒是再自然不过了!不过禄姐姐与英廉大人这一层私谊,外人并不知晓。若有人撞见禄姐姐与英廉大人私下往来,倒不知生出多少猜想,惹出多少事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