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傻,她自瞧得出来玉蕤那一脸喜气盈盈的模样儿,就是故意做出来给她看,就是要气她呢!
忻妃紧咬银牙,“瑞贵人,我倒不明白了,就像你不是皇上的后宫似的,怎么皇上连着进封了三个新人,你竟欢喜成这个模样儿!也不知道是你自己缺心眼儿,还是,你故意到我眼前儿来演戏!”
“缺心眼儿?”玉蕤含笑迎住忻妃的眼睛,“忻妃娘娘是想说,您自己‘心较比干多一孔’么?可是妾身却觉着,人的心眼儿啊,若太多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玉蕤收起了笑,“一颗心那般千疮百孔,究竟有什么好的,又有什么可资炫耀去呢?”
忻妃怎么都没想到,她今儿竟然被小小一个贵人给教训了去!
忻妃便是一声冷笑,“好你个瑞贵人!别以为自己背后有棵大树,你就一辈子都能好乘凉!别忘了你自己进封以来,都已经过了多少年了!你是自己承宠了啊,还是已经有了一儿半女了?”
“说到底,依旧还不是个内务府下的包衣女子!便不管你到了什么位分,也不管你倚靠着谁,却还都轮不到你来与我这般说话!”
玉蕤没恼,反倒笑意更浓,甚至还向前走近几步,与忻妃距离更近。
忻妃反倒自乱阵脚,两手撑住乐容和乐仪,连着向后退了好几步去。
“瑞贵人,你……你想干什么?!”
玉蕤盯着忻妃的手忙脚乱,含笑眨眼,“忻妃娘娘别慌啊,我不过就是个内务府旗下的包衣出身,又敢对您这位尊贵的镶黄旗满洲的格格做什么去?”
忻妃紧咬银牙,这才站稳,高高抬起下颌,傲然睥睨,“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
玉蕤淡淡抬眸,丝毫不将忻妃的傲慢放在眼里。
“我承认自己是内务府旗下的包衣出身,那么想来身份尊贵的镶黄旗满洲出身的忻妃娘娘您……便是听了我几句话刺了耳、扎了心去,却也也不好意思故意在我这样的人面前摔倒不是?况且啊,忻妃娘娘自己的心上,原本都已经富余那么多眼儿了,便再多被我扎出一个来,也没什么要紧不是?”
玉蕤说完,这便含笑半蹲儿,也不管忻妃面上是什么神色,这便脚步轻盈回到了婉兮身畔去。
婉兮与容嫔说完了给宁常在安排寝宫的事儿,回眸看一眼玉蕤笑意满面,便不由得顺着玉蕤的方向瞧向忻妃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