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的心情烦闷,又加上冬寒已至,他的腿病便又跟着犯了。
多日不敢伸直了腿下地,只能窝在暖炕上,可即便是将那腿烙在热炕头上,却依旧觉着骨头缝儿里冷风飕飕,怎么都烤不暖。
身为皇子福晋,鄂凝遇事却还得劝说着永琪,不能失了礼数去。
十月初四日,皇帝下旨,丰讷亨袭封简亲王时,鄂凝曾来劝说永琪,叫永琪还是到简亲王府致贺才是。
终究那是简亲王,是原来的郑亲王,是大清世袭罔替的。永琪便是皇子,不去道贺也有些说不过去。
况且,那是啊,阿哥爷如何能不延揽为己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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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2章七卷147、没骂人
永琪眯了眯眼,本意倒是不想再轻举妄动。
虽说简亲王也是亲王,且是世袭罔替的爷,可是终究宗室皇亲里头也分亲疏远近。简亲王这一支到了乾隆朝,已算不得近支了;这般的亲疏远近从今年两位薨逝的亲王所得到的丧仪高低,便可见分晓。
六月间老简亲王奇通阿薨逝,皇帝只是派了刚被直降为贝勒的弘曕,带领十员侍卫,往祭茶酒;皇帝自己只是在老简亲王病重弥留之际,曾亲自到简亲王府视疾,却在老简亲王薨逝后并未亲自临奠。
而履亲王允祹薨逝在七月间,只比老简亲王晚了一个月。皇帝便令四阿哥永珹、五阿哥永琪两位皇子穿孝,这级别自比弘曕奠酒,高出太多;而皇帝在回銮之后,更是在亲自临奠履亲王……
履亲王允祹终究是皇帝自己个儿的亲叔叔,而简亲王一脉早已是国初时候的封爵,宗支已然远了。
“我还是不去了吧。”永琪淡淡道,“况且我刚给履亲王穿完孝,若再与简亲王府走得太近,倒叫人以为我也给简亲王也守了制去。”
鄂凝心下也是叹息。她如何不明白阿哥爷给亲王穿孝之后,心下的郁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