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藻便是一怔,抬眸间,面色微白。
叫鄂凝这么一说,其余几位皇子福晋便也都笑着上前打趣儿。
因永珹与永璇是亲兄弟,永珹的福晋伊尔根觉罗氏自与庆藻更为亲近,她见庆藻神色有些不对,便忙上前扶住庆藻,含笑道,“瞧你五嫂啊,这倒替你心急,都忘了咱们也同样在等她喜信儿去呢!”
鄂凝这便一愣,面上宛如被甩了个巴掌。
鄂凝情知伊尔根觉罗氏这是在护着庆藻,鄂凝便笑,“四嫂说笑了。四嫂为长,如今还无所出,我这当弟妹的哪儿好意思抢先了去?”
伊尔根觉罗氏是和硕额驸富僧额之女,母亲是和硕郡主——怡亲王允祥的女儿,这样的家世自是鄂凝比不上的。
伊尔根听了鄂凝还敢反驳,这便轻蔑一笑,“难得五弟妹如此长幼有序、谦恭知礼。”
鄂凝如何听不出伊尔根觉罗氏的讽刺来,这便轻轻咬了咬牙。
伊尔根觉罗氏都看在眼里,盯着鄂凝的眼睛哂笑道,“五弟妹既然如此说,那又何苦追问八弟妹去?其实便连我的事儿啊,也不劳五弟妹操心。就如五弟的所儿里,便是弟妹你无所出,总还有英媛、胡氏她们替五弟开枝散叶去不是?”
第2414章七卷99、挑开(毕)
永珹福晋的话,自是深深刺痛了鄂凝。
人在自己心痛的时候儿,便不管输赢,也要拼了命同样朝对手刺过去,哪怕只是刺开一个极小的伤口也好,总归也能叫对手同样疼上一回吧?
鄂凝那压在心底里许久的话,这便再也按捺不住。
她便瞟着庆藻笑起来,“四嫂的话说得有理,我们阿哥爷的所儿里已经有了两位皇子使女为阿哥爷开枝散叶,那庆藻你便也不必着急了……总归八阿哥的撷芳殿里,也自然会有皇子使女们先帮你圆上当额娘的心愿的。”
庆藻终归是新婚,还不到能如此坦然谈论起这样话题的时候儿,这便听着鄂凝的话,便已是满面苍白。
鄂凝终于舒坦了些,她心下道:伊尔根觉罗氏是和硕公主与和硕额驸的女儿,是老怡亲王的外孙女儿,这样的家世我是比不上;可是庆藻啊,咱们两个却都是大臣之女,我又如何比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