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正说着话,忻嫔的暖轿缓缓走了过来。
兰贵人和祥常在便赶紧退至一边,福身行礼。
忻嫔的暖轿到她们面前,便降了下来。忻嫔走出轿子,含笑望向两人,“两位妹妹,这是做什么呢?”
兰贵人和祥常在都尴尬地没吱声儿。
忻嫔轻叹一声,上前拉住祥常在的手,“方才那情势,我自然也都看见了,这心下自然也是替你委屈。”
此时冬风凛冽,祥常在一颗心更是如堕冰窟,便是难得听上这样一句软和话,眼圈儿便已是不自禁地红了。
“多谢忻嫔娘娘……”
忻嫔轻叹一声,转眸望向兰贵人,“依我瞧着,这会子是祥常在委屈,可是过不了几天,怕就是兰贵人你委屈了。”
兰贵人一愣,抬眸望向忻嫔,“忻姐姐这又是从何说起?”
忻嫔轻叹一声儿,“我猜猜,皇上这刚从盘山回宫,便忙不迭给多贵人复位,怕是你们随驾这一路上,皇上都是独宠了多贵人一个儿吧?”
兰贵人和祥常在对视一眼,面色都不好看。
忻嫔便笑了,“我便没猜错……你们没瞧见么,如今令妃娘娘年过三十,皇上还能叫她一年一个儿地生。前一个刚落草三个月,下一个就来了,可见啊这三十多岁的老女人,就是有些过人的手段,能勾得住皇上的心。”
忻嫔说到此处微微一顿,目光绕着祥常在和兰贵人打了个圈儿。
“你们忘啦,多贵人也是这个年岁了。况且与令妃走得又近,生生将祥常在你给挤了出来——那,令妃能勾住皇上的法子,那多贵人自己说不定也会;”
“又或者说,即便多贵人是从西域刚进宫来,还未必懂宫里这些花花道道儿,可是凭着她与令妃交好,令妃便也说不定会传授给她啊。”
“若此一来啊,令妃能一年一个,说不定多贵人也能有同样的福气去。便是刚落了胎,说不定很快就又有了——这样一来,那多贵人不但将祥常在你死死压在脚下,便是那景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