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在宫里又相伴了多年,无论从公从私,我都该给你这个情面。如今翻检了不是一回,妈妈、精奇们都翻检过了;你自己也又亲手翻检过一回。于情于理,我都给了你绝大的情面去。”
“那你告诉我,你终究是找见了,还是没找见?”
五妞一时面如死灰,抬眸盯住婉兮,目光却又悄然掠向忻嫔去。
婉兮将手中的茶盅向桌上猛然一墩,“……还不回话?!”
五妞吓得一哆嗦,仰头望住婉兮。
这样的婉兮,令她陌生。
她曾以为,婉兮便是当了她的妃主子,也不会、不敢与她这样疾声厉色的。
却原来,婉兮不但敢,而且这样的毫不犹豫,无比坚定。
五妞一惊之下,便已是不由得冲口而出,“……奴才,没、没找见。”
楼中气氛便是一凝。
婉兮又垂下头去,再缓缓饮了一盅茶。
放下茶盅,婉兮正襟危坐,抬起眸子来。
“事已至此,还有何说?胡总管,有劳你代我将官女子五妞送回内务府,由内务府大臣交其家人带回——若问缘由,只说官女子五妞在宫中服侍年限已至。”
婉兮淡淡挑起眼帘,“……今日便务必办结。”
五妞一怔,已是张口便大哭出来。
“主子,主子容禀啊……便是奴才没找见自己的物件儿,可是奴才却找见了旁的!”
婉兮眯眼盯住胡世杰,厉声道,“这是什么地方,岂容得女子胡乱攀挂的?当日我宫里玉烟死得痛快,胡世杰你难道还比不上毛团儿的手脚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