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瑀点了点头,“独孤家、窦家控制了长安的粮食和盐,还有长孙家,他们府中都有巨仓,屯钱粮何止千万,如果能……”
不等他说完,李建成摆了摆手,“不要再提此事!”
李建成心里很清楚,一旦动了关陇贵族的利益,长安城立刻就守不住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打他们的主意。
“那十万石粮食还下拨平抑米价吗?”萧瑀又问道。
李建成叹了口气,“那就先下拨三万石!留十二万石待急用。”
他上了马车,在侍卫们的护卫下向东宫去了,萧瑀无奈地摇摇头,只得赶去太仓放粮……
务本坊独孤府大门前,一辆马车缓缓停下,车窗已开,窦轨探出头,有些惊讶地望着独孤府门前的变化,原本排列在台阶下的两排列戟已经撤掉了,十六名站在府门前的侍卫也不见了踪影。
窦轨忽然醒悟过来,这是独孤府开始摆姿态了,他心中暗暗思索,这样的话,自己府上也该撤去列戟了,跟独孤府好好学一学。
马车缓缓停下,早等候在府门前的独孤惟明快步下来,独孤惟明是独孤怀恩之子,是宫中千牛侍卫,昨晚李建成关闭内宫后,独孤惟明便被遣散回家,听说窦轨来访,独孤怀恩便命儿子替他在门口迎接。
独孤惟明上前施礼,“窦家主在上,晚辈惟明有礼了。”
窦轨下了马车,笑着点点头问:“你父亲在吗?”
“父亲在,在书房等候窦家主,请家主跟我来。”
独孤惟明领着窦轨在府内走去,窦轨其实是想来找独孤震,听说独孤震生病了,使他心中有些失望,而独孤良奉旨去了巴蜀,他只能来找独孤怀恩了。
“你们家主身体可好点了吗?”窦轨不露声色问道。
“家主病得很重,主要年事已高,请王御医看过,王御医让我们准备考虑后事了,哎!”独孤惟明长长叹了口气。
窦轨默然无语,不多时,独孤惟明便将他领到了书房前,他敲了敲门,“父亲,窦相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