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庆正在批阅奏疏,他也很关心儿子的收获,见儿子进来,便放下笔笑道:“今天和苏相国学了什么,有收获吗?”
杨宁深施一礼,“回禀父亲,苏相国教孩儿怎么看奏疏,通俗浅显,孩儿收益良多。”
“嗯!”杨元庆点点头,“你愿意这样和相国一起学习吗?”
“孩儿非常愿意,苏相国教了师父没有教的东西,如何看人看事,使孩儿有一种醍醐灌顶之感。”
杨元庆这时想起了杜如晦之劝,儿子正在半懂不懂之时,不良的灌输,只会误导儿子,苏威才华是有的,能力卓著,就怕他有私心。
不过,杨元庆相信苏威的私心只是想和儿子建立良好的关系,倒不至于误导,反倒是卢豫和崔弘元会给儿子灌输世家择优的思想。
杨元庆点点头,“明天是杨内史,后天是杜相国,老崔相国年纪大了,就不要烦扰他,你就找杜相国,卢相国事务繁忙,你也不要去打扰,可以找苏相国,明白了吗?”
“孩儿明白了!”
杨宁犹豫一下又道:“如果父亲没有什么事,孩儿想回学堂了。”
“去吧!以后不用过来请示,可以直接去学堂。”
“孩儿记住了,先告退。”
杨宁行一礼走了,杨元庆望着儿子的背影走远,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可怜天下父母心,现在他才深深感受做父亲的不容易。
……
夜幕渐渐降临,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各自回家,大街上行人渐渐稀少,太原城终于安静下来,但裴府内却笼罩在一种不安和紧张之中。
裴矩书房里,裴矩脸色铁青,眼中喷出一种掩饰不住的怒火,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裴青松辞去了记室参军之职,去担任南阳郡长史,这个消息让裴矩几乎晕厥过去。
裴青松跪在地上,低头一言不发,尽管他渴望去地方任职,出任南阳郡长史是他的梦想,但他也知道,很难过家主这一关,他只能接受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