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庆伸手搂住妻子的腰,将她揽入自己怀中,裴敏秋依偎在丈夫的怀中,她忽然又想起了当年刚成亲时的那会儿,那会儿丈夫坐在窗前看书,她就这么亲腻地依偎在丈夫怀中,心中想着将来生几个儿女。
这一晃已经十年过去了,她此时又似乎找到了当年那种亲腻的感觉,“嗯!后来慢慢给你说,现在先让我躺一会儿,别说话。”
杨元庆轻轻抚摸她的发梢,闻着她头上那种淡淡的栀子花的香味,这是他最喜欢的一种头油。
“是不是阿思朵有身孕了?”杨元庆感觉到阿思朵眼睛里洋溢的喜悦有点与众不同。
“你怎么知道?”
裴敏秋坐直了身子,她从来没有写信告诉过丈夫这件事,原想给他一个惊喜,不料丈夫竟知道了,让她心中很是惊讶。
“凭感觉,本来我最担心的人是她,毕竟大败突厥,她心中会不好受,原以为她会沉默,不料她却很喜悦,而且那种喜悦就像有什么大事要急着告诉我似的,所以我便猜她有了身孕。”
“你这个眼睛啊!真的很毒。”
裴敏秋无奈笑了笑,“她确实有身孕了,这应该是家中第一件大事,然后第二件大事便是你婶娘要来,已经进河东了,现在应该在上党郡,是来和我们一起过年。”
杨元庆顿时大喜,婶娘要来了,这个年可就团圆了,他顿时兴奋地问道:“还有什么好消息?”
此时杨元庆已经睡意全消,期待妻子再说说让自己惊喜的消息。
“嗯!其他都很平淡,像太后、圣上前些日子住在我们府上,这算不算大事?”
杨元庆摇摇头,“这些我都知道,我是说家里的事情。”
裴敏秋又想了想,有些犹豫道:“还有一件事,有点诡异,我不知……该怎么说。”
“什么事情,你说。”杨元庆发现妻子的神情不太对,他心中也略略有些不安起来。
裴敏秋轻轻咬了一下嘴唇,这才吞吞吐吐道:“大概在三天前,负责后院修剪花枝的刘大婶在清扫积雪时,在后院地里挖出一个生锈的铜盒子,盒子里是一只白玉印玺,上面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四个字,这件事我封锁了消息,只有我和出尘知道,刘大婶和管家婆也绝不会说出去。”
说完,裴敏秋忧心忡忡道:“夫君,你说这是天意,还是人故意放进咱们后园,如果是后者,很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