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庆微微一笑,“如果真是这样,也没有我们二人此时坐在一起的机会了吧?”
窦抗一呆,他竟然忘记了杨元庆是最大的得利者,一时间他的笑容有些尴尬,摸了摸后脑勺,“真是抱歉!”
“只是开个玩笑,不必介怀。”
杨元庆淡然一笑,便转入了正题,“不知这次窦总管前来,是为了……”
他戏剧性地刹住了后面的话,笑容满面地望着窦抗,等待他给自己一个答复。
窦抗沉吟了片刻,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放在桌上,推给了杨元庆,“这是窦氏家主的亲笔,一切要说的话都在这里。”
杨元庆接过信,拆开慢慢看了一遍,随即将信反扣在桌上,岔开了话题,“李元吉在巴蜀怎么样?”
“他还能怎么样,白天打猎,晚上玩女人,除了这两件事,他其他都不感兴趣。”
“难道他对军权也不感兴趣?”杨元庆似笑非笑问道。
窦抗一愣,心念急转,他忽然有点明白杨元庆的意思了,他脸色露出难色,苦笑一声道:“殿下的想法可能会落空了,李元吉虽然花天酒地,但他对军权却看得很重,而且现在巴蜀也没有什么兵力了,六万军队都被太子调走攻打,巴蜀现在其实很空虚。”
“我只是说说罢了,窦总管不要在意。”
这时,大帐内的气氛又略略有些紧张起来,杨元庆已经看完了窦轨的信,闲话也已经扯完,下面该是他表态的时候了,窦抗脸上还带着笑容,可笑容里却有一种掩饰不住的紧张。
杨元庆也低头沉思不语,窦轨在信中明确表达了他对自己的支持,愿意配合隋朝稳住关陇,但他信中对一些现实问题,比如钱粮、土地,却丝毫没有提及,让杨元庆有些失望。
他希望窦抗能够明确表态,支持均田令的推行,也就是在土地上让步,但窦轨却回避了,不知他是刻意回避,还是因为初次接触,不愿过早提及此事,但不管怎么说,土地再说,甚至以后再收拾窦家也来得及,现在他需要先把窦家拉过来。
斟酌良久,杨元庆才缓缓道:“窦家的心意我已明白,首先,我很感激窦总管亲自前来,足见窦家的诚意,我杨元庆只有一句话,我和窦家并没有解不开的仇怨,窦家愿意支持隋朝,我表示接受并且欢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