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朕的旨意,速命裴相国和太子来见朕!”
李渊负手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心中的极度愤怒让他有些失态了,且不说会宁郡蕴藏着大量的矿藏,就算是贫瘠之地,但杨元庆这般傲慢的态度,也让他难以接受。
什么叫做确定会宁郡的归属?明明就是大唐的土地,有什么可以商谈,难道有一天他杨元庆提出确定长安的归属,他们也要坐下来谈吗?是可忍孰不可忍,李渊有些出离愤怒了。
这时,有宦官在门口禀报,“启禀陛下,太子和裴相国在殿外候见。”
“宣他们觐见!”
很快,太子李建成和相国裴寂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一齐躬身施礼,“参见陛下!”
李建成个裴寂虽然是同时走进御书房,但他们两人之间却一言不发,甚至根本不看对方一眼,因为刘文静之死,李建成恨透了裴寂,他恨不得亲手杀了此贼。
李渊坐在御案后,极为不满地质问裴寂,“当初萧相国主张开发会宁郡的矿藏,你却极力反对,说什么怕隋军垂涎,不安全,现在可好,隋军索性将会宁郡夺走了,本可以给我们带来极大财富的矿藏成了别人的盘中餐,你怎么给朕交代?”
裴寂被逼问得满头大汗,他擦一把额头上的汗道:“陛下,会宁郡的矿山,其实无所谓开发与否,都会被隋军夺走,臣以为关键不在矿山是否开发,而是在能不能保护住。”
旁边李建成冷哼一声,“这可不一样,如果矿山大规模开发了,我们唐朝必定会驻扎重军,隋军想来夺矿,他们就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得手,唐军还会把他们击退,正是因为没有开矿,所以才没有什么军队驻扎,裴相国,你明明有责任,为何还替自己狡辩?”
裴寂被说得满头大汗,尽管圣上和太子一起责怪他,但他还是要替自己辩解,“陛下,虽然臣当时是主张暂时不开放会宁郡的矿藏,但在政事堂表决时,却是四比一通过决议,而且太子殿下也没有反对搁置开矿,为何到现在却把责任全部推给臣,臣固然判断有误,但也不该承担全部责任?”
“裴相国,你是在责怪圣上颠倒黑白,故意冤枉你,是吗?”太子建成冷冷道。
裴寂忽然发现太子其实也并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宽容,也很厉害,抓住一句话的漏洞,立刻便借题发挥,把事态扩大。
裴寂慌忙道:“臣没有半点责怪圣上的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李建成步步紧逼,将裴寂几乎逼到墙角。
这时,李渊心中暗叹一声,现在已经到什么时候了,他们还在内斗,难道天要塌下来,他们也不管吗?